畝,歲收谷四十餘石,但靠此來維持一個三代十口之家的生活也不算寬裕。家境的清貧,使他的父親左觀瀾不得不為生計而四處奔波,為人教讀,以所得束脩維持全家的吃穿費用。甚至出現了“非脩脯無從得食”的境況,遇到災荒,只能是“屑糠為餅食之,僅乃得活
還在道光十九年,左宗棠已開始留意唐、宋以來的史傳、別錄、說部以及官私各書對“海國故事。的記載。因此,當英國挑起戰爭,英軍犯淅江、陷定海、進逼天津海口等訊息傳到湖南後,左宗棠對戰況表示出關注之情,數次貽書賀熙齡討論戰守機宜。他指出:
“洋事於屢次挫繃之餘,忽又失利,愁憤何可言?”認為“軍興以來。大小十數戰,彼族尚知出奇制勝。多方誤我,而我師不能致寇,每為寇所致。”實在令人痛心。於是,他提出的固守持久之謀為:“練漁屯、設碉堡、簡水卒、練親兵、設水寨、省調發,編泊埠之船,譏造船之廠,講求大筏、軟帳之利。更造炮船、火船之式,火藥歸營,修合兵勇”數者實力行之,“以之制敵,即以之防奸;以之固守,即以之為戰”
可惜左宗棠的正確建議卻沒有得到採納,道光二十二年中英終於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
當房門開啟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左著棠的聲音:“張震,你可來得晚了!”
張震大是奇怪。讓人關了房門:“季高先生,你怎麼知道來的一定是我?。
“此易爾,只是你這樣的蠢材不知道而已!”左宗棠一點也不客氣,開口就罵了一句:
“門外初來之時腳步聲眾多,由遠而近,我早就聽得清清楚楚,往日有人來看我,總有門外把守士卒阻擋,可偏偏這次沒有,非但沒有,反而還是一片寂靜。試想放眼整個兩江,除了你張大帥之外還有誰能有這樣威嚴?”
被左宗棠罵了一聲“蠢材”。張震心裡一點也不生氣,面前的這位左宗棠可不從來就是這樣的人?這位爺個性網直果斷,慷慨激昂,是非分明,疾惡如仇。雖然才華橫溢,然而多次進京趕考卻未及第,且始終特別敏感,稍被人怠慢或過分謙讓,都可引起激烈的反應,而且言詞辛辣,令人不快。
有一次曾國藩在給左宗棠的信札中,出於謙讓,用了“右仰。這樣的客套話,左宗棠很是不快,說道:“他寫了“右仰”難道要我“左俯,不成!”此話後來傳到曾國藩耳朵裡,嫌隙由此而生
這人連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說罵就罵,何況自毛這斤,“反賊”?張震一邊笑著,一邊自己拉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
“季高先生,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那麼一點愚蠢 ,
左宗棠倒愣了一下,自己破口就罵張震,原本意思就是想激怒張震。殺不殺自己的,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可誰想到這位“大帥”居然那麼漫不經心的?
“季高先生,前些日子我想方設法把你的家人都接到江蘇來了張震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地說道。
左宗棠仰天大笑起來:
“張震,張震,本來我還當你是個人物,雖然反了朝廷,可終究還是做了一些事情,不想今日卻要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於我。張震,左某早就存了必死之心,左某家人既然出自左家,自然也該生死與共,來。來,來,且殺了左某全家,看左某會不會屈服於你!”
張震抓了一下頭:“是啊,我把你全穿看來,就是想威脅你的,你這樣的人物,我要是不能為自己所用,那才是真的該死。季高先生。我還不怕告訴你了,只要能把你為我所用,這不管什麼樣的卑鄙方法我還真用 。
左宗棠再一次愣在了那裡,這樣的“大帥”自己可從來也都沒有見過。說話赤裸裸的,居然一點小也都不加以掩飾。
張震哪裡會管左宗棠心裡在那想些什麼,自顧自說道:“季高先生。其實你也大可不必把自己當成滿清的忠臣,咱們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是當初髮匪裡那些人看不起你。容不下你,只怕,你季高先生現在都已經是太平天國的人了罷?”
左宗棠面色大變,自己確實在石達開手下呆過一小段時間,而且還送過字畫給石達開,只是後來因為自己指出了太平天國的一些失誤,結果引起了當時的東王楊秀清的憤怒,險些就讓自己掉了腦袋。
想來石達開自從投奔張震之後,已經把這些都告訴了張震
“季高先生,其實我這人也不算特別卑鄙,要是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咸豐,只怕不用我動手,你季高先生就算能夠保住腦袋,可這大清的官也當不成了,胸中的滿腔抱負難道還有施展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