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賢哲難免過差,原諸君澱論忠言,常攻吾短;
凡堂屬略同師弟,使僚友行脩名立。乃盡我心。”
強忍著巨大悲傷,曾國藩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寫完了這副自己最喜歡的對聯,然後,精疲力竭的倒在了椅子之上
“大帥。
曾國華走了進來,見到大帥癱軟在了椅子上,稍稍愣了一下,不知自己應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自己的兄長說話。
他和曾國茶最大不同在於,曾國華從來都是非常尊重自己兄長,在別人面前隨時隨地也都會叫曾國藩“大帥。”維護大帥面子
“說吧。
曾國藩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張震,張震讓人給你帶來了一封侶 。曾國華在那猶豫許久,終於說道。
曾國藩一個機尹,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什麼?張震的信?”
“是的,我剛剛才收到的 。說著,曾國華掏出一那封信放到了曾國藩面前。
“ 你我互相各呈心機多年。彼此爭鬥,我反了,難道曾帥以為自己日子也會好過嗎 這個異族的朝廷,可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們漢人
武昌已經落到了我的手裡,想要重新奪回去千難萬難,武昌既然丟了,難道曾帥以為兩湖之地還能保全多久
即便本帥停止用兵,滿清朝廷必然逼迫曾帥重新奪回武昌,而後再奪江西、安徽、江蘇 曾帥以為勝算幾何
江西退兵,湘軍必然名譽掃的。朝廷和咸豐必然震怒無比,或死逼曾帥,或罷免曾帥,曾帥和湘軍左右為難,張震深為曾帥湘軍擔憂
曾帥莫非忘了大悟村之病了嗎 。
看到這裡,曾國藩一個哆嗦。大悟村之病,張震是怎麼會知道的?
在大悟村的時候,由於心情不好。曾國藩不久就病到了,並且,一病不起,發起了高燒。
曾國藩在湘潭的老友歐陽兆熊的知曾國藩的情況後,特意推薦名醫曹鏡初來到白楊坪,為曾國藩看病?面目和善的曹鏡初在望聞問切一番之後,認為曾國藩思鬱過度。思傷腎,憤傷肝,以致身體紊亂,急火攻心;同時,形而下者謂之體。形而上者謂之心,病灶自下而上蔓延。由腹、腎、骨,而至腦部、神經,這已經不僅僅是身體的病,也是心理之病了。
於是,曹鏡初給曾國藩開了一劑藥方,讓曾國藩早晚煎服。看病之餘,熟讀詩書的曹鏡初還跟曾國藩談天說地,曹鏡初對曾國藩說:歧黃可醫身病,黃老可治心病。閣下還是多讀一點黃老之作,這樣,也許對於身心都有利!
病榻之上的曾國藩如腮瑚灌頂:是啊,有什麼放不下的呢?人生一世,譬如朝露,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為何要拘泥於一些小事耿耿於懷呢?彷彿是在那一剎那間突然開悟。曾國藩的心病一除,身體就一天天地好了起來。
在這以後,曾國藩似乎一下領悟到了許多東西
可是曾國藩真的不太明白,這樣的事情遠在江蘇的張震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
搖了一下腦袋,又繼續把信往下看了下去:
“張震以為,若曾帥能夠割據兩湖,停止對我軍政府繼續用兵。豈不美哉?本帥亦可保證,只要湘軍不動,我百戰軍也決不會動。
若滿清朝廷興起問罪之師,我百戰軍水師旦夕可以到達,我武昌大軍旦夕可以到達,我軍政府十萬兄弟旦夕可以到達!
曾帥何必屈居人下”惶惶不可終日?以曾帥能力,即便做斤,兩湖之王又有何難?天下,天下人之天下也!
我軍政府與曾帥交相呼應,互為犄角,曾帥大可視天下局勢而後再動。其兩全其美之事,張震肺腑之言,還請曾帥千萬三思!”
曾國藩的一顆心,在那“蓬蓬”跳了起來,張震,這是在公然勸說自己造反,可是信中的這“兩湖之王”幾個字以及眼下遭遇,卻又讓自己的手緊緊握住了信件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反擊!
更新時間:2010…7…3 15:54:34 本章字數:7976
反擊都分成兩種,就好像戰場也分成兩種 在九江對湘軍發起反擊的同時,張震對曾國藩的反擊也開始了。
必須要穩定住一切可以穩定住的局勢,無論是在什麼方面。
張震知道,戰場上取得的勝利。並不足以保證自己的軍政府能夠站穩腳跟,也並不足以保證將整今天下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裡。
所以爭取曾國藩,就成了張震目前最重要要做的事,張震同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