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斷。互相之間無法接應,尤其是在九曲嶺的兄弟只有兩百多人,完全處在下風。
這裡雖然地勢險要,但對於騎兵來說也完全失去了機動優勢。
裴慶員就是江西本地人,原本也是個軍官家庭出身,父親戰死在了道光年間那場和英族的作戰之中,後來大帥在江蘇募兵,裴慶員悄悄瞞了自己的母親,成為了百戰軍中的一員。
場一場的戰鬥打下來,自己也一步一步升到了千總位置,父親戰死的時候,也不過只是一個千總吧?
而這一點,是最讓裴慶員驕傲的
湘軍的又一次進攻被打退了。裴慶員檢點了一下身邊士卒,還有一百三十多人,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心裡有些不太平,自己好歹是個騎兵。可現在卻被當成了步兵使用。
騎兵是什麼?來去如風,快如閃電,可不是這樣傻傻的在這小小小山頭做困獸之鬥。
那些戰馬在上山之前,已經都被放走了,自己或許可以去死,但是這些心愛的戰馬不能死
“春天馬格叫呀哈咳口春天斑鳩叫
“ 在那邊叫喲哈咳。我在這邊聽呀哈咳,斑鳩裡格洲咧起,嘰裡古嚕古嚕嘰裡叫得那個桃花開喲哈咳。叫得那個桃花笑喲哈咳,桃子那個花兒開,實在裡格真漂亮哇一呀一子喲”
有人在那唱起了江西民歌,把士兵們都給吸引了過去。
裴慶員認識那個唱歌的把總,是個自己一起當兵的,叫華忠,打仗非常勇猛,可就是性子魯莽了一些。老是闖禍,結果到了現在還是個把總。要不然早和自己一樣是個把總了。
這些把守在九曲嶺上的兄弟。只有自己和華忠是江西人,其他的不是江蘇人就是安徽人。第一次聽到江西民歌一個個都聽的津津有味。
等到一去唱完,那些士兵轟然叫好。紛紛嚷著再來一斤”可華忠卻擺起了架子:
“唱?老子這歌平時可只唱給那些妹子聽的,你們今天能夠聽到一次。那可就算是祖宗積了德了。
斤,士兵不屑地撇了撇嘴:
“吹,吹。你就繼續吹吧,還只唱給妹子聽?你說你除了堂子裡的姑娘,有哪個正經人家的妹子能看上你?。
陣陣起鬨的笑聲。卻並沒有敗壞華忠心情,華忠叼了一個草在嘴裡,洋洋自得地說道:
“你們還真別不相信了,當初在村子裡的時候,正有一個姑娘看著了老子,那可是死氣白賴的要跟著老子。
這些生死早就不顧計程車兵,當聽到女人的時候一斤,個眼睛裡都放出光來,眼看著兄弟們眼裡眼巴巴的可憐樣子,華忠一下坐了起來:
“那個妹子叫彩蓮,彩色的彩。蓮花的蓮,怎麼樣,這名字美不?咱還不是和你吹,咱那妹子可是十里八鄉最有名的大美人。
你們瞧咱爺們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的吧,再加上有一身好本事,彩蓮妹子別人都沒有瞧中,還就瞧中了咱。
可惜人家爹媽不同意,嫌咱不認的字,我呸,難道彩蓮爹媽就認得字了?人家爹媽不願意,可彩蓮那是死心塌地跟著咱了
就在那天夜裡,在咱家隔壁的柴禾堆裡,彩蓮就把身子給了咱,那天,老子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彩蓮那身子美的 ”
偏偏說到要卑關頭的時候,華忠就住口不再往下說去,急的那些士兵和什麼似的,一個一個忙著追問不迭。
華忠搖頭晃腦的,就是不肯再說下去。
“去你媽媽的吧,存心調老子們的胃口一個長著鬍子,上了一些年紀計程車兵罵了一句粗口:
“旁的咱也沒有興趣問了,你就說說那個彩蓮後來怎麼樣了吧?”
華忠的神色一下黯淡下來,接著長長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著呢?雖然說生米已經煮著熟飯了,可彩蓮面子薄,死活沒和爹媽說,也不讓我說,正好那段時候我大病了一場,等到病好的時候才發現彩蓮已經被她爹媽給嫁人了。
士兵們都沉默了下來,的確,這裡大多數人都沒有成婚,那些有女兒的人家,誰肯把女兒嫁給自己,自己這些當兵的天知道明天還能不能
。
“你說,咱要能說上一門媳婦多好,就算現在死了那也不冤了,好歹咱女人也能給咱生下一個兒子是不 ”那行小上了年紀計程車兵在一邊躺了下來,出神說道。
裴慶員走了過來,在士兵們的身邊坐了平來:
“別說你們了,我也想著有個女人。哎,咱蘇州城裡的醉花樓裡的那些姑娘,一個個屁股大,要是能娶一個回毒,保準能生斤,兒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