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點發之嫻熟,較之我軍艦船不啻數倍。所有舵工水手皆父子兄弟,一遇敵皆合力向前,無推諉潰散之虞。
船大者約計水手六十餘人,次亦四五十人或三十餘人。
上次我在廣東水師裡的一個至交曾經來信,說又新添置了大號紅單船八艘,中號紅單船八艘,又購買了西洋大鐵炮九十四尊,犀利無比,只怕只次也已經一併趕來了。”
莫黑眨了眨眼睛,忽然說道:“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你們說說,要是撫臺大人在這裡的話,會不會見財起意?”
眾將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截留運往前線物資,乃是各地清廷官員拿手好戲,別說是幾十艘戰船了,就算前線緊緊需要的火炮火槍那些官員也一樣敢於截留。
朝廷明明知道這些,可那些官員一旦被追問起來,總有各種各樣的藉口,因此朝廷也奈何不得這些人。
“不行,不行。”莫黑站了起來,連聲說道:“咱們動這些紅單船的腦筋,可保不準別人也在那動著腦筋,還得你們辛苦一趟,連夜啟程與廣東水師匯合,務必要讓這些戰船到達我們需要他們停靠的位置!我再讓人拿一筆銀子給你們,我不管你們怎麼用,總之一定要把這筆銀子散了出去,全部用光就是大功一件!”
連曉俊和陳俊一起應了,匆匆起身離開。
到這一切的李鴻章默然不語,張震這些部下膽子當真,只怕沒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可要想將來榮華富貴,非得跟著這些人不可,尤其是在這個戰亂時候。
在大營裡閒聊一會,安徽巡撫派人送來書信,只說髮匪圍攻廬州甚急,桐城等地也都岌岌可危,請張震部務必急速出兵,以解安徽之危。
離廬州最近的司徒定遠部,若是連夜兼程不過一日就能到達,可已經打定主意不救廬州的莫黑,只淡淡應付一下使者了事。
那使者忽然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放聲大哭:“大人,請一定要儘快發兵啊,髮匪日夜圍攻,江撫臺每日都登到城樓督戰,廬州打的苦到了極點,再不發兵的話只怕廬州已經不屬朝廷了啊!”
莫黑讓那使者站了起來,好言說道:“非是我等不救,可是一來撫臺大人不在,我等可沒有擅自發兵權利,二來江蘇戰事更緊,我等左支右拙,尚且不能自保。這樣,既然廬州如此緊張,我拼著被撫臺大人責備,也得分撥出一部分兵力!”
使者大喜,就聽黑說道:
“來人,讓丁國恩率其部火增援廬州,片刻也都不能耽誤,廬州的事就是咱們的事!”
使者目瞪口,這哪裡是在發兵救援?
丁國恩麾下不過兩百人,又離著廬州老遠,等他們到了,只怕廬州早就已經是髮匪的了。
“大,大人!”
沒有等到使者說話,莫黑已淡淡說道:“來人,給他一百兩賞銀,再給他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務必好好招待。”
根不理使者錯愕憤怒眼光,揹著雙手就走了出去。
早就已經盤算好了,萬一將來朝廷怪罪下來,可是自己出的主意,可撫臺大人那是一點關係也都沒有的,要殺要剮,都讓自己一人擔著就行了。
可撫臺大人一定不會殺自己的,無論如何也會袒護自己,在大人大事未成之前,自己對於撫臺大人還是有用的。
那個夏侯清一定已經見到大人了吧?撫臺大人怎麼也都不會想到是自己讓夏侯清去京城面見大人的。
大事,大事,自己心裡只有一件大事,可這大事在沒有成功之前自己是不會去告訴任何人的。
莫黑?這個名字真是好聽等到了大人大事成功那天,自己一定不會再用這個名字。
“大人,不知撫臺什麼時候回來?”李鴻章忽然出現在了莫黑身邊:“上海那邊和洋人交涉已經有了眉目,不過有些檔案那些洋人說了,非得您簽字了才行,洋人最重紙面上的事情,一旦簽署完成,咱們的一些工廠就可以馬上運作起來,那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快了,快了。”
莫黑說了幾聲,上下打量了下李鴻章:“李鴻章,你辦事非常幹練,原以為這事會費上好大周折,不想你那麼快就做完了。
”
李鴻章左右看了一看,忽然低聲問道:“大人,可以先放走幾個洋夷人質了吧。”
“什麼?”莫黑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這事李鴻章只對大人說了,一定沒有其他人知道。”李鴻章笑了一下,說道:
“其實原也不太難猜,那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