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歇過。”魏管家家了一會兒苦,說道:
“不過,咱們的銀子可快用光了。”
“銀子快用光了?不是老爺才派人送來的銀子嗎?”周雨瑗怔了一下,說道。
“夫人,我的夫人。”魏管家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您和少爺都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過幾萬兩銀子而已,看起來雖然也不少了,尋常人家這一輩子也吃用不盡了,可要放咱們這裡哪裡經得起用啊。
咱們不說原先就在蘇州城裡的難民,就說咱們這的訊息傳出後,鄰近府縣的難民可全都朝咱們這裡湧來了,光這幾天一下就增加了兩萬難民。兩萬難民啊,夫人想想光這幾天咱們就平白無故多了多少開銷?這還不說,我估計著還得有更加多的難民來到蘇州,而且蘇州附近一些吃不上飯的閒人,也都紛紛混在難民之中。
您說,這些人我是該哄走的好是給他們吃的好?老子拿來的那些銀子,前天就已經用盡下是咱們拿自己家裡的銀子在那貼補。
再說句不該我說的話,夫人們能有多少家底,供得起這麼的?就算回京城求助老爺也需要時間是不?再者說了老爺能不能同意還是個未知數呢。”
周雨瑗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哪裡知道其中要花那麼多的銀子?聽著魏管家話裡的以上,就算把自己整個家搬空了也未必能夠數。
“魏管家,可真是辛苦你了,按照你的說法,咱們還能堅持多少時間?”皺了一下眉頭,周雨瑗問了句。
“難,難,頂多兩天時間,咱們家裡可就一點銀子沒有了。”
周雨瑗在那想了一會,忽然讓魏管家在那等會,自己回到內室,過了會抱著一個小木箱出來,當著魏管家的面開啟了,露出裡面一整塊玉雕刻的白菜出來:
“這是我們周家的傳家寶,當初皇上賞給周家先祖的,後來我出嫁的時候,父親當成陪嫁一起隨我來到張家。眼下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先找個鋪子抵押起來我想著總也能夠典當上個幾萬兩的銀子”
“夫人,這可不成啊!”魏管家頓時急了起來,嗓子也提高不少:
“夫人,這是皇上賞賜的,您要把他典當了,要是被朝廷知道了非得招來大禍不可。咱們這先放著不說,您要是把您的傳家寶賣了,將來怎麼有臉再回孃家,怎麼有臉再見周尚書啊!”
“顧不了這麼多事了,萬一朝廷追究起來,只說
個人的主意,和老爺沒有關係。”周雨瑗淡淡笑了不捨地看著玉白菜:
“老爺把賑濟災民的事交給了我來辦,我不能讓老爺失望。我是張家媳婦,總不能變賣張家家產是不?至於我父親那裡,將來等回到了京城,我向父親賠罪也就是了”
“夫人,夫人!”魏管家連連跺著腳,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少爺能娶到這樣的夫人,那是少爺的福氣,張家能有這樣的媳婦,那是張家的福分!
“去吧,魏管家,別把正事給耽誤了,那麼多人還在等著呢。”
周雨瑗微微笑,關好木箱,輕輕抿了抿嘴,把木箱放到了魏管家手裡
“這東西真是你的?”
櫃檯後的先生投來惑神問道。
“不是我的難還是你的?快些吧,你要就收下,不要我找別的地方。”
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年輕人,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您等,您稍等。”賬房先生急忙說著,又請年輕人到一邊坐了下來:
“您看這東西是好東西,可銀子那得一筆,櫃檯上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我也做不了這主,我這就去請示下掌櫃的,您先在這喝茶,您先在這喝茶。”
年輕人不太願地坐了下來,一隻腳擱到了座位上,喝茶的時候也不辨涼熱,張口就稀稀溜溜地喝了個底朝天。
過了會賬房先生陪著掌櫃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掌櫃的先看了一眼年輕人的坐相,又看了一眼早就見底的茶碗,賠著笑臉說道:
“哎喲,讓您久等了,這東西可真是不錯,您要押多少銀子?”
“怎麼這也得十萬,少了我就去別的地方。”
“十萬?那就十萬!”掌櫃的沒有討價還價,依舊帶著笑臉說道:
“您看,十萬兩也是小數目是不?萬一,我說的是萬一,您千萬別往心去去,萬一這東西要是個贗品,您想我這買賣可不就全砸了?我總得請個行家鑑定,這樣大家也都放心是不?您在這還是喝著茶,我呢,一邊讓賬房給您開銀票,一邊派人去請師傅,小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