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們先進去,我和姐姐有話要說。”
茵茵應了聲,拉著寒秋進去了。
“怎麼把寒秋帶過來了?”她問
江意雨漫不經心地理著袖子,“皇后不是想讓我難堪嗎?我便遂了她的心願,也好叫她知道,我江意雨不是能任她捏圓搓扁的!”
江意水也明白一味忍讓不是上策,“她到底是國母,你心裡有分寸才好。”
“放心吧姐姐,我明白的。”江意雨看了眼周圍,確認沒人了才問道:“表哥有沒有給你寫信?”
“沒有。”她平淡地回了一句,想了想又加道:“我和表哥是陰差陽錯,都過去了,你往後也別再放在心上了。”
“是我要放在心上嗎?”江意雨冷笑,“是,你多幹脆呀,說忘就忘。之前是這樣,現在想起來了還是這樣!你是找到如意郎君,萬事不愁了,可表哥呢,你想過表哥沒有?他一知道要入京,就特意借姑媽的名義給我寫了封信問你如何了,他至今未娶你以為是為了誰?江意水,你告訴我,這份情意你打算怎麼還?”
“成娘娘此言差矣。”蘭瑩冷下臉來,氣勢倒也唬人,“一廂情願的事情,怎麼能怪我們王妃?”
“一廂情願?”江意雨重複了一遍,看向江意水,“若真是他一廂情願,你更應該和他說清楚,省得他老記著你不放!”
“我會的。”
江意雨說的對,她確實該好好和馮延說清楚。
之前她痴痴傻傻不記事也就算了,既然記起來了,就該把話跟他說分明瞭。對馮延,對她,都好。
她應得這麼幹脆,江意雨反倒被噎了一下,氣哼哼地進去了。
“什麼人嘛”蘭瑩小聲抱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那個誰的妹妹呢,倒不像是我們王妃的妹妹,盡朝著別人說話!”
沉寒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說了,邊覷著江意水的臉色道:“女郎,您沒事吧?”
“沒事。”江意水搖頭,她心神早已都系在一個人身上了,旁人是再難撼動的了。
緊接著來的是輔國公家的親眷,江意水得體地應對著,看樣子是沒受什麼影響,沉寒便也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一場筵席賓主盡歡。
輔國公夫人連連誇道:“不愧是信王妃,女中諸葛,蕙質蘭心。”誇起人來不倫不類的,眾人都笑起來,可卻沒人敢露出輕蔑之色,畢竟是後族,人人都要避讓三分。
有不少人便跟著她誇了起來,直誇的江意水像是仙女下凡來著。
江意水忙道過獎,陪著笑一直到送她們出去。
李夫人臨走的時候滿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老身一見信娘娘便覺得眼熟,您和一個人一樣,是天生的富貴命。往後您的福澤可要盡披天下,這樣才能長久啊。”
江意水察覺到了幾分,送走了她便回頭去問江大夫人,“娘,這位李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她,你也是見過的。只是一來你年紀還小,記不得太多事,二來,當時也只是宴上幾面之交,怕是連臉都沒看清楚,不記得她也不奇怪。她姐姐,你定是認識的!你還記得端和皇后嗎?”
“記得。”
那般的女子又有幾個人能忘呢。
“景國亡後,林家男丁也都不在了,我竟不知她又嫁了李向。”江大夫人話裡帶著嘆息,“今日我才知道,她的一雙兒女也都沒能保下來。當年時逢亂世,她又是一個女子,也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
李夫人是再嫁,那她又是怎麼和李相認識的呢?她話中那個天生富貴命的人,難不成指的就是端和皇后?
她的意思是,自己將來也會做皇后?
薛崇回房時,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有幾分不對。
他恍若未覺,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怎麼樣,還順利嗎?宴上有沒有人惹你不高興?”
她讓沉寒她們都下去,一本正經地問道:“三郎,你知道李夫人嗎?”
“哪個李夫人?”
“李相的夫人。”
“認識,怎麼了?”他挑眉。
她緊盯著他的眼睛,“李夫人今天暗指我可能會當皇后,你說,她為什麼會有這個猜想?信王是皇上為了補償李艾的事才封的不是嗎?”
他嘆息。
“昭昭,之前是因為你心思單純,我沒和你說太多。也正好,借這個機會,我把事情明明白白地跟你說一遍。”
他凝眸,眼裡是能溺死人的深情,“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