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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輕輕晃動著。

嘶。

香爐裡的瑞腦香燃盡了,密不透風的床幔也掀開一道口子,露出細碎的聲音。

“天都亮好久了,再不出去沉寒她們……唔”口舌交纏的聲音響起。

他慵懶的嗓音帶著誘惑,“沒人敢多嘴。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你不陪陪我嗎?”

她下意識地要妥協,可痠痛的身體卻提醒她——別理他,他就是在裝可憐!

她硬硬心腸,“陪你也不一定要在床上,正好下雨了,咱們接了雨水存起來,來年我給你泡茶喝好嗎?”

他說不,手指一寸寸捋過她細膩的肌膚,像是君王在巡視封地,“喝茶有什麼意思,難道還能喝出朵花來嗎?”

要是讓那些文人聽見,定能把那薛小君的名號罵得渣滓都不剩。

“那、那也不能一直在床上。”她眨著眼,“我的腿都疼了!”

她身子禁不起折騰倒是真的。

薛崇收回手,撩起帳幔,“我去更衣,你先歇著,待會讓沉寒她們進來伺候。”

他肌理分明的身體極是誘人,江意水就這麼靠在床上看著他穿衣裳。

察覺到了那在他肩背處流連的視線,他刻意把動作放緩了,結實的身軀一寸寸被包裹起來,只留下雋朗清俊的一張臉。

嘖,兩處都很有看頭。

她喟嘆不已,卻不小心扯到了腰,當即軟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

美人兇猛,她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一笑,拉動了床邊的銀鈴,門外馬上傳來沉寒的聲音,“郎君,女郎。”

“進來。”他朗聲道。

沉寒推開門,後頭蘭瑩託著盆冒著熱氣的水一道進來,也喊了聲,“郎君”

薛崇微微點頭,“去伺候夫人起身吧。”

“是。”

江意水身上的印記兩人只做看不見,伺候著她換了一身薄襖裙,準備梳髮髻,卻發現她後頸處都是紅痕。

沉寒不動聲色地把頭髮放下來幾縷,鬆鬆挽了寶髻,簪上珠花步搖。

這廂蘭瑩也伺候著她漱口拭面,兩廂裡一湊,恰好同時收手。

梨花面上敷了層珍珠粉,透出粉嫩的光澤。

江意水對著鏡子讚道:“這粉倒是不錯。”

沉寒道:“還是先頭從家裡帶出來的,女郎用著要是好,咱們再回家取些。”

薛崇去了外頭洗漱,把房間留給了她,當下房裡只有她們三個。

她睨了沉寒一眼,聲氣軟和,“該改口了,往後薛府才是咱們家了。”

沉寒一怔,沒想到她會專門說起這個,不免有些慚色,“女郎、夫人說的是,是奴婢疏忽了!”

若是江意水沒恢復聰敏,只怕這個錯誤沉寒是要一直犯下去的了。

這改不改口雖是小事,可也能看出是倨是恭。

出嫁了的女子還一直以本家自居,說出去不免讓人疑心她看不起夫家。

“沒什麼大事,往後小心一點就是了,我也不是怪你。”

話雖如此,沉寒卻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之前蘭瑩改口,她還疑心蘭瑩是和薛府有什麼關係,現在看來,也有可能是她比自己看的透徹,畢竟曾是薛嬤嬤手下的人,沒有幾分眼力肯定是不行的。

身為江意水身邊的侍女,她居然連這點都沒能搞清楚,實在是失職!

趁著江意水起身的空當,她抓著蘭瑩的手,真誠地說了一句對不住,把蘭瑩弄得一頭霧水。

怎麼了這是,好端端地道什麼歉吶?!

早膳是清淡的粥。

居然還特意加了一份烤魚。

江意水坐下來忍不住看他一眼,夾了一條魚過去,“給你。”

玄素在桌子下面喵喵地叫,想蹦噠上去,又本能地怕薛崇,只能蹭著江意水的腿,瞪著無辜的眼睛,兩隻爪子扒拉著她的腿,垂涎欲滴。

“小祖宗,不是才餵你吃過嘛!”蘭瑩把它抱起來,順著它的毛,“吃多了回頭又胖,之前看著乖巧可愛,以後只剩下憨厚老實了!”

玄素氣惱地扭著肥得看不見的腰,作勢要抓她,被蘭瑩一把摁住爪子帶走了。

十一一向最識時務,自然知道眼下用不上他和十二,眼軲轆一轉,拍著腦袋道:“路上溼滑,蘭瑩姐姐一個人哪行吶,奴這就看看去。”他走還不忘拉上十二,“快快快,走了走了。”

十二沉默地看一眼薛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