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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貴妃掩唇咳嗽了兩聲,面容憔悴,瞧著怪可憐的,皇帝也軟了口氣,“罷了,你好好養病,戚風,讓太醫過來給她看看,好好調養調養。”

貴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分外複雜。

當夜,皇帝就召幸了趙還芷,封了貴人,讓她住到翊坤宮去了。

“你對貴妃有心,朕很是欣慰,正好讓你們姐妹作伴去吧。貴妃性子燥,又生著病,你做妹妹的要多忍讓。”

趙還芷還能說什麼,自然是滿臉帶笑地謝了恩。

入了翊坤宮,貴妃對她自是沒什麼好臉色。拿她做筏子接近皇帝,呵,真是好大的膽子!她氣正不順,趙還芷滿打滿地撞在槍口上,真是有苦說不出。

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趙還芷便小心試探了兩句,“翊坤宮是貴妃娘娘的地界兒,妾這等身份,只怕玷汙了,還是讓妾和周姐姐作伴好了。”

周蘅眉毛立起來,“怎麼著,去貴妃那就是玷汙,來我這就是正好了?寒摻誰呢!”

皇后笑道:“行了,趙貴人想必也只是無心之言,周嬪,你是姐姐,大度些。”她看向趙還芷,“讓你去翊坤宮是皇上的主意,本宮也沒法子。好在貴妃是個好性的,你們日後好好相處就是,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

周蘅拿宮扇掩著嘴,幸災樂禍地笑。

趙還芷為什麼被召幸在宮裡傳的是沸沸揚揚,大家心裡頭都門清。這下可夠趙還芷吃個苦頭了!

等兩人走了,皇后才抿了口茶,“才晾她幾天,就忍不住跳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覺得貴妃好欺負還是本宮好欺負。對了,皇帝已經讓人把名字記上來了?”

寒秋說是,“昨兒下的旨,還讓人在擬封號了,估摸著是打算先封個王爺。”

皇后撫著護甲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罷了,咱們也該主動些,明日宣薛夫人進宮來見本宮吧。”

*

再見到江意水,皇后不自覺地用心打量了她。

鴉青色對襟襦裙,上頭繡的梵蓮栩栩如生,淡淡的粉,透著股清淡雅緻的韻味。本就瑩潤的肌膚更顯細膩,像是用心澆灌的嬌花,綻放出迷人的風韻。

“上回你無辜落水,本宮心裡頭就一直記掛著,好在吉人天相,你總算是沒事。這下三郎真成了本宮的義子,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往後可要多往宮裡走走。旁的不說,茂嬌可是一直念著你呢!”皇后慈祥地笑著,等著她露出羞怯的表情。

然而她這回卻沒有。

甚至沒有一點受寵若驚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妾謹遵娘娘教導。”

難不成落了一回水,把人落得更傻了?

皇后接著喝茶的功夫更仔細地端詳了一回,她表情宜然,實在是看不出什麼。

皇后只得道:“那便是了,寒秋,拿牌子來。”寒秋取過一面小巧的金牌遞給皇后,皇后轉手給了江意水,“這是本宮的腰牌,你帶在身上,往後出入也方便些,省得麻煩。”

江意水忙起身接過,“勞費娘娘操心這許多,妾身實在過意不去。”

客套話也講究點到為止。

皇后把東西給到了,對聽奉承話這回事便興致缺缺了,“難為你陪我說了這麼久的話,待會去周嬪那坐坐吧,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周蘅是她到了江南以後才認識的,現在壓根兒就沒印象,除了沉寒提過一嘴之外,她對周蘅整個就是陌生的。貿然過去,別沒說到三句話就叫人看出來!她潛意識裡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她失憶的。

她客客氣氣地推脫,“還是下回吧,今日府裡有些事,倒枉費娘娘一番心意了。”

皇后道:“不要緊,左右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呢。”皇后說這句話時,帶了那麼點意思在裡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帶著深意。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皇后,氣勢還是很足的。

江意水泰然行了禮,退了出去。

皇后自言自語:“總感覺哪裡不一樣了……”

記憶缺一塊兒總不是個法子,一回府,江意水邊拉著沉寒說之前的事。

才聽到江意雨和馮延那一段呢,薛崇便回來了。

他一進屋,沉寒便自動收了聲退下。

反正他們倆在一塊總是看不到旁人的,還是識趣些好。

他摟著她柳枝般纖細的腰肢,額頭貼著她的,親暱地問:“皇后難為你沒有?”

她搖頭,“皇后娘娘對我親切得都有些過了。”

“不喜歡?”

“非親非故,她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