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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在反倒害怕起來了。

一看才知道,山羊鬍這抖壓根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他興致勃勃地拍手,“郎君真是妙。這辦法好,正好能讓我精進一下這藥粉。治撕裂是吧,讓我想想,什麼藥治撕裂好……”他搓著手開始冥思苦想。

十二嘴角抽了抽,不想再待在這破地方了。再待下去,他腦子也要不好了。

“人交給你了,我走了。”他說完轉身便走。

山羊鬍沒搭理他,還歪著頭在那想呢,什麼藥最好來著?

十二出了地牢,便往後院去。

蕭言和十一一左一右守在正院門口,面色都不太好看。

三人打了個照面,十一對十二做了個“謹慎”的口型才放他進去。

十二來到房門口,撣了撣衣襟,叩響了門,低聲道:“郎君。”

“進來。”

他進屋,關上門,不冷不淡道:“奴已將李艾交給胡大夫,讓他按郎君你的吩咐去做了。”

薛崇仍舊守在江意水身邊,他一天一宿都沒吃沒睡過,聲音有些喑啞,“做得好。”

十二低頭,等著他吩咐。

薛崇拿指腹摩擦著江意水乾燥的唇角,憐愛與陰狠在他目光中交織,“給她挑些粗壯點的馬,吃食弄好一些,最好是補身子的,每日應付那些馬兒,身子估計也吃不消。至於水,就用馬溺代替。”他在江意水唇上烙下一吻,輕輕道:“昭昭,她讓你喝了髒水,我也讓她喝髒水。你高不高興?”

他自言自語道:“你要是高興,我就讓她一直這麼活著。反正她傷了你,這輩子想好過是不可能的了。你要是不高興,那我就再換個法子,反正胡大夫這種法子多得是。”

他聲音低下去,又在江意水耳邊說了些什麼。

這次的話十二沒有聽,也不敢去聽。

好一會,薛崇才正眼看他,“去辦吧,往後你就跟在胡大夫身邊,替我盯著這事。等過段日子,我再叫你回來。”

“是。”十二利落地抱拳,“奴告退。”

出了院門,十一低聲問他,“郎君可還好?”

十二搖了搖頭,“夫人不醒,只怕郎君是不會好了。”

“是嘛”十一嘆口氣,只怕夫人醒了,郎君不但不好,反而更糟!

第二天一早,江大夫人便趕了過來,還帶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

“這位是郭大夫”江大夫人面容哀慼,“之前昭昭傷到了腦子,就是他給看得。”

她看著床上昏迷的嬌人兒,忍不住落下淚來,“才好了沒幾年,偏又出了這事!昭昭這是遭了什麼大煞,要受這份苦!”

薛崇抿了抿唇,別人不清楚,他心裡最清楚。

昭昭這兩次災禍,都是由他而起,他便是她的煞。

可他,不想放手!

郭大夫搭著脈,老神在在地安慰江大夫人,“夫人莫急,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大娘子這次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

江大夫人擦著淚,“但願如此。”

郭大夫診了一會,拿出一排金針來,讓人點了燭火,在火上一擦而過,精準地扎到江意水頭上的穴位裡,江意水黛眉一皺,像是有些反應。

薛崇和江大夫人都不禁往前跨了一步,被郭大夫瞪了回去,“急什麼,人就在這兒又不能跑了!你們倆擠過來,把光擋了,我下手扎歪了怎麼辦!去去去,都往後退幾步,別過來礙眼。”

江大夫人拉著薛崇往後退了一步,小聲道:“郭大夫就這脾氣。”

兩人勉強按捺住焦急的心情,盯著郭大夫的動作。

最細長的金針,一共有三根,郭大夫紮了兩根還不見江意水睜眼,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拿起第三根,用力紮了下去。

手下的人兒發出一聲微弱的□□,睫毛眨著,像是要睜開眼。

可眨了好幾下,還是睜不開,她不免有些急了,渾身上下哪兒都使不上力。

頭頂傳來一聲,“別急,你是還沒恢復過來,再緩緩就行了。”

聲音有些耳熟,江意水聽他的,緩了一陣,這才試探著睜開眼,面前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你是誰?”她細聲細氣地問道。

郭大夫臉頓時黑了。

“好你個小昭昭啊!我費心費力救你,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他沒好氣地把她頭上的金針都拔了下來,“沒良心的小東西,以前還管我叫郭爺爺呢,才幾年沒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