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捅了馬蜂窩了。
江意水抱著胸,氣勢洶洶地問他,“是不是今天誰摔了你都要這麼去扶她?”她特意咬重了這麼兩個字。
薛崇恍然。
“吃醋了?”他低笑,“我只是下意識扶了一下,馬上就放手了”,他換了委屈的口吻,“要不你就把我的手剁掉吧。”
幹什麼幹什麼!
她抵住他越湊越近的腦袋,心裡甜滋滋的。
他這麼伏低做小,她也不好再冷著臉,口吻緩和下來,“誰要剁你的手。”她佯裝無事,“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不要多想,我可沒什麼別的意思。”
薛崇長長地哦了一聲,眼神擺明是不信。
她掐了他腰一把,“你那是什麼眼神!”
小姑娘下手沒有輕重,這一下著實下了力道,薛崇吃痛地嘶了一聲。
她緊張地鬆了手,忙不迭問道:“怎麼了,很疼嗎?”眼裡帶著小心翼翼。
薛崇皺著臉,把三分痛做成了十分,“疼。”
她聞言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她懊惱地捶了捶腦袋,“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薛崇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嗎你,做什麼打自己。騙你的,我沒事。”
“真的嗎?”她抬眼看。
他攤手,“要不你檢查一下?”
小姑娘天真地問,“這個怎麼檢查?”
薛崇眼裡藏著捉弄,作勢要脫衣服,“當然要眼見為實了。”
她忙捂眼,裝的還不像,手指間縫露得老大,都能看到她圓圓的眼。
兩人視線一撞,她才把縫合上,嘴裡還裝相,“我可不看,誰稀罕呢!”
薛崇放下手,“真不看?那我可不脫了。”
愛脫不脫……
江意水放下手,垂涎地繞著他頎長的身姿打量了幾圈,嘴硬地回道:“那就最好。”
真是可愛。
薛崇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那也不生我氣了?”
“本來也不生,我剛剛就是累了。”她忙岔開話題,“你剛剛說晚上帶我去看撈魚,真的嗎?那咱們晚上就吃烤魚好不好?”
上回吃了一次烤魚,她念念不忘至今。
“好,別說烤魚了,就是全魚宴,也沒什麼做不得。”他一口答應。
嘻嘻,他真好。
江意水也捏了捏他的臉,學著他的口氣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