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地在身上摸,從小襖裡頭摸出一封信來。
茵茵接了轉進去呈給江意雨。
珠簾相撞,婉轉流光。
喜來壓下眼裡深深的豔羨,柔順地低著頭。
江意雨微微坐直了身子,開啟信掃了幾眼,嘴角的笑泛著冷。
“拿燈來。”她闔上信,側過頭吩咐茵茵。
茵茵拿火石重點了盞燈,罩上紅紗雙邊燈罩,端了過來。
江意雨把信放到燭火上一把燒了,火舌舔著信紙往上攀升,纖纖玉手一放,便只剩了灰。
茵茵吹襲了燈,拿帕子沾了水伺候她擦手。
江意雨慢悠悠地道:“回頭把灰埋花盆裡,別叫人發現了。”又看了眼喜來,“辛苦你了,茵茵,把那隻絞絲銀鐲賞給她吧。”
喜來當即跪下來連磕了三個頭,倒把江意雨嚇了一跳,茵茵笑道:“小丫頭片子沒見過世面,瞧把女郎嚇著了,快起吧。”
喜來激動地抬頭:“奴婢沒念過什麼書,說不來那虛話,三娘子今日的大恩大德,奴婢感激不盡!”
江意雨抬了抬手,溫溫柔柔地道:“往後你盡心,東西有的事呢,茵茵,帶她出去擦擦臉吧。”
見茵茵扶著喜來出去了,她才靠回大迎枕上,心裡只覺好笑。
這麼點心眼,也賣弄到她眼前了,以為她是江意水嗎?
說起江意水,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旁那個剛做好的香囊。
姐姐,你別怪我,表哥他是真心對你,你嫁過去也會過得很好的。
她收拾好心情,換了身月白色齊胸襦裙,斜梳流雲髻,髻尾插了只鸞鳳吐珠流蘇步搖,走起路來輕輕晃著,煞是好看。
“三娘子來了。”今日在江大夫人面前打簾子的卻是她生母袖姨娘。
她知道近日來選秀的訊息傳的風風雨雨,有條件的人家緊趕著要嫁女兒。二房的江二孃,婚嫁的日子硬是提到了月末,可把江二夫人愁個半死。這麼緊的時間,什麼手腳都施展不開,二孃這次卻要委屈了。
可再委屈,也比入宮去伺候胡昆人的好。
奔著這個念頭,袖姨娘便又重回了江大夫人屋裡伺候。
江意雨和她眼神一交匯,看著她慈祥的眼神,鼻頭便是一酸,可憐天下父母心。
到最後還是袖姨娘主動收回了眼。
江意雨進得屋裡,清了清嗓子,給江大夫人請安。
“起來吧。”江大夫人道,“難得你姨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