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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被戳穿的黑熊臉龐刷地一紅,明明是很純粹的偷看好麼,被他們講出來成什麼了?很生氣,一著急就說了大實話:“閉上你丫臭嘴,打個屁主意啊打,我只是看她像我家小妹!”

“哈哈哈——”大家全都笑起來:“好嘛,原來是想當將軍的大舅子,這輩分不得了,今後弟兄們可不敢再管你叫黑熊!”

黑熊越描越黑,急得抓耳撓頭,捋起磚灶下一根柴火就扔過去:“操蛋的,別他媽光說我一個,你們要是不偷看她,怎麼知道老子在偷看?得,這飯老子不煮了,看你們晚上吃個啥!”

這場景怎生像極郝鄔族熱鬧的青年們,像曾經時常貧嘴的拓烈與大錘,蕪姜心裡忽然有點酸澀。想起蕭孑昨晚對自己做的那些,更是把他恨死了。算了,管他喜歡誰呢,她才不在乎。

便拽住黑熊:“別撓了,再撓頭屑該掉鍋裡了。你叫黑熊是嗎,可有針線借我一用?今後不許偷看我,再偷看挖瞎你眼睛。”

又轉身看著將士們道:“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說我連累了那個混蛋。但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原諒他自有我的道理。欠你們的人情我記著,今後誰的衣裳若是壞了,儘可以送到我這裡來補,我不白得你們好處。”

少女的聲音清靈悅耳,嬌俏身條兒站在屋簷下好生耀眼,將士們不自禁地抬頭看過來,又迅速地瞥回去。

討厭什麼?別和將軍鬧就成。他們倒想有人幫自己補衣裳,但是不敢送啊,真送過去只怕會被將軍一巴掌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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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厚雪皚皚,馬蹄踩下去沙沙作響。

荒谷下所有的景緻似乎都一模一樣,蕭孑憑藉十年沙場經驗,竟也走不出去。摸索了半日,好容易看到一處矮松林,將二十個弟兄分作三隊探路,結果兜來轉去,兩個時辰後卻又在原處相遇,看起來就像入了一個磨盤。連憨實的馬兒都有些焦躁了,鼻孔裡呼哧呼哧地噴著寒氣。

雪地上都是踩踏出的凌亂腳印,反反覆覆,各個方向的都有。將士們忍不住頹唐:“孃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真別餓死在裡頭。”

“看這荒谷有山有湖,不想竟沒個活物,真是日了狗了!”

當日鬼谷下殺三千羽林,將士們為了行軍方便,只各個捎走幾袋口糧。這酷寒天氣,熱量消耗過大,怕是根本維持不了幾天。

蕭孑蹙著眉宇,看天空光陰漸暗,只怕一場大雪馬上又要降下,便冷聲道:“四處找找,打幾隻獵物回去。夜裡把今日路線再仔細琢磨,明日接著找。”

“軲轆軲轆——”話音方落,前方拐角卻聽車輪子往這邊過來。叮鈴叮鈴,隱隱還有人聲說話,夾帶著騾馬的響鈴。

竟是從昨日進谷的相反方向過來。

找了快一天,一個人影也看不見,這會兒見了鬼了?將士們不由互相瞪眼,頃刻又各個神色凜然的散開。

“哎唷……到地兒了沒,怎生這樣晃盪?老頭子你下去看看,可是磕著什麼石頭了。”車子里老婦人正在頭疼叫喚,忽然猛一個震顫,嚇得雙手把座椅一扶。

“看看就看看。”老頭子拿著柴刀下來,一邊低頭看輪子一邊皺眉:“奇了怪,地上怎生這樣多腳印,這八卦谷進谷十有八九是死路,方圓百里可沒人敢進來。”

只見是個鬍子半白的老頭,看上去約莫五六十歲,行動卻健朗,做獵戶打扮。然而未及抬起頭,脖子上已橫來一把冷刀:“把手舉起來。說,到底是怎麼進谷的。”

聲音也冷,滲透著凜冽殺氣。

老頭兒斜眼一瞥,但見是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嚇得柴刀撲通一落,顫聲道:“英雄恐怕不知,這八卦谷乃是老朽幾年前故居,前方半個時辰距離有座木頭屋子,那便是在下的住所。八月裡閨女生產,我夫婦二個前去代城探望了數日,正準備回鄉過年,半路婆娘頭暈不適,便與她拐進來小歇。攪擾了英雄,切切饒恕性命則個。”

徐虎掀開簾子一看,裡頭確實只有一個病怏怏的老婦人,頭上纏著花布,做漢婦打扮;車廂裡也只塞滿各種衣物與禮品,並無其他。便垂下簾子問蕭孑:“將軍?”

蕭孑居高臨下地睇著老頭兒,但見他雖懼怕,目光卻並無躲閃,便衝將士們揚了揚手。

周身的殺氣斂藏起來,冷淡道:“既是如此,老伯不用驚惶。實不相瞞,在下與弟兄幾個不慎誤入荒谷,苦尋不見出谷之路,方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老伯既久居此地,不知可否指路一二?”

他說著話,手腕上一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