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擺卻被慕容煜一把拽住。慕容煜撲上來,頓地把她壓在身下,陰惡地齜著牙:“想走?自從白石城外被他劫持,你已經給我戴了多少次綠帽子……花鳳儀,想走可以,先把本王的毒解了再說!”
他箍著她的腰,另一隻手便去扯她的頭髮。才發現她內裡竟然沒有穿小兜,那男袍下只著一抹素白的衫子,衫下嬌媚奪目,烙滿了蕭孑簇新的痕跡。他忽地想起她早前中藥時的迷離,修長手指便去拆解腰間的玉帶,想要將這數月每日每夜對她的恨與執念傾解。
“卑鄙慕容煜,無恥你……嗯!”蕪姜掙扎著打他。
那俊顏美得不可方物,此刻卻如同一隻雙目刺紅的夜叉。雖是身量清長且瘦,奈何到底是個男人,任蕪姜怎樣推搡著,也推他不走。
慕容煜任憑蕪姜又打臉又掐胳膊,那乾涸的薄唇硬是俯著下來,咬上了她的脖子。
此刻這滄海天地間,唯她一個是自己的解脫。就是下一刻死了也甘願了。
“嗚~~”小狐狸看慕容煜扣著蕪姜,儼然把她的衣袍撕下來了。還以為他在打蕪姜,緊張得拼命叫,從後面扯著他的墨髮和衣襟,把他往一旁拖。
該死的,曉不曉得我在給你找孃親!慕容煜憤怒不行,勻出一隻手拎起它,用力甩去了三丈外。
“啪,”正要朝蕪姜的鎖骨下滑去,額頭卻一瞬鈍痛。看到她手上不知何時攥了顆石頭,那石面上正沾著血滴。他伸手摸了摸,果然嫋嫋的鮮紅淌下來。蕪姜趁勢又踹了一腳,本就處於體力透支中的他頓時倒去一旁,痛苦地齜牙道:“謀殺親夫,小鳳儀你……你真下得去手!”
蕪姜連忙站起來,迅速退到了幾步外:“呸,信口胡謅。我的親夫是蕭孑,和你慕容煜沒關係!”
“吱、吱吱吱——”歸歸撲過來,狐狸尾巴在慕容煜的臉上脖子上一頓亂甩,為蕪姜討不平。
慕容煜被撩得眼睛睜不開,只得頹唐地仰在地上噓喘:“花鳳儀……花蕪姜……這世間的女人,我只能對你一個有反應,你不要我,我便真的生不如死了。”
他氣若游絲,那裡因著碰了蕪姜,愈加的囂悍燒灼,清俊的臉骨亦痛苦地抽搐起來。
蕪姜被蕭孑寵了這樣久,今時早已不同與往日,自是曉得那個中難抑的煎熬。
她便不想再看,不想再多理他一點點,話只怕說得不夠狠:“慕容煜你壞事做盡,死了也是活該。我才不會因為你現在這樣就同情你,這是你的報應。”
走過去把歸歸抱起來,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天煞的!
“哼……”慕容煜絕望得近乎要死去。
曉得這小辣椒一生氣幾頭牛也拽不回來,只得撿起一顆碎石子扔過去,扯唇冷笑道:“你最好呆在這裡別動,尤熹他們一定正在找人。齊凰那小子天下之地理無所不知,若然此刻出谷被他們找到,那要伺候的便不是我慕容七……咳、咳咳……而是癸祝那個狗皇帝!”
蕪姜頓了一頓,依舊往前走。此處是個懸崖的半山腰,窄而狹長,植被茂密,遍佈著繁花綠草,有泉水在石頭間流淌。這兩天慕容煜便是靠歸歸叼著葉子,來來回回地給他接一兩滴水續命;還有那些解毒的、有毒的果子混合著亂吃,否則大抵早就飢渴而死。
腳下一顆石子咕嚕嚕滾下山崖,蕪姜往崖下看了看,只見萬丈深淵幽不見底,不由後怕地打了個寒顫。若然不是斜坡上恰被慕容煜一條腿卡住,只怕自己現下早已經粉身碎骨了。
看到前方有顆野桃樹,因著日曬充足,樹上結滿了飽滿的桃子,便打了十幾顆下來,用袍擺兜著走回去。
晌午光陰靜謐,時有鳥兒啾鳴。她離著慕容煜遠遠地坐著,背對著他,只是看著崖下的風景。風把她烏亮的長髮吹來拂去,就像她此刻心中凌亂的思緒。昨日和蕭孑那些恩愛纏綿的畫面又浮上眼前,那麼狠而竭力地彼此交融著,一條性命都被他磨碎了。怎麼忽而就生離死別了呢?
她後來驚惶中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密箭如梭中,他的肩背好像中了兩箭,看起來就像個盛怒的修羅。千餘人絞殺他一個,也不曉得此刻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若然活著,為何此刻還不見他來找自己。
欸,心裡要亂死了。蕪姜愁煩地抿了抿唇,回頭睇了慕容煜一眼——又或者這世間的惡人總是不容易死的,就譬如慕容煜這條美蛇妖。蕭孑比他還要壞。
慕容煜看不懂蕪姜那眯過來的眼神是甚麼意思,他只是貪婪地在背後凝注著她。竟不曉得她的胃口幾時變得這樣好了,一連氣吃了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