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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原本楊耀宗、阿伊與劼智略所帶人馬下了山就決議直奔天津府。如果可以比張烈與瑟烏早到,就在天津府碼頭等侯他們,也省的他們著急,於是一行人便向北騎馬疾馳。可是還未到濟寧府阿伊便突發高燒從馬上跌落下來。楊耀宗知道阿伊定是受了風寒,便帶著阿伊與劼智略前往濟寧府為阿伊看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楊耀宗讓阿伊吩咐其他突厥人先行北上,超越張烈與瑟烏所乘的那艘船,並提前到那艘船將致的下一個碼頭上等待通知張烈與瑟烏,兩人已經逃脫的訊息,也好讓他倆安心。

進入濟寧府尋到大夫為阿伊看病,楊耀宗著急去天京辦事,不能再耽誤時間,便告訴阿伊讓她留在濟寧府好好養病,待病好再離開,而他自己則要現行離開。然而阿伊堅決不同意他現行離開,於是三人商量一番,最終楊耀宗只能讓大夫多煎了幾服藥帶著,又讓劼智略買了一輛馬車,買了幾床被褥鋪在馬車中,讓阿伊舒服的躺在馬車中。

就這樣楊耀宗在馬車中負責照料阿伊,劼智略則負責趕馬車,於是三人又開始啟程向北行去。

此時楊耀宗蹙眉擔憂的看著躺在馬車中的阿伊。她雖然服了藥,但高燒還未消退,還有越來越熱的趨勢。此時她身上已經蓋了兩層厚被子,髮鬢早已被捂出的汗液浸溼,臉燒的紅紅,嘴唇乾澀,鼻息沉重,眉頭緊蹙,很難受的樣子。

楊耀宗為阿伊擦掉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輕輕喚醒燒的迷迷糊糊的阿伊道:“阿伊,我去叫劼智略,你問她有沒有酒,你現在在發高燒,我……我要用酒幫你降降溫。”

阿伊不知道楊耀宗要做什麼,但還是點點頭輕嗯了一聲,對著馬車外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就見劼智略伸手遞進一個酒囊。

楊耀宗接過劼智略遞進來的酒囊,嚐了一點裡面的酒,點點頭,味道雖然不好,但好在夠烈。

楊耀宗先將酒倒在自己手心,然後為阿伊按摩揉擦她的額頭、耳後、脖子還有她的手心手背。這幾處擦完,楊耀宗對阿伊道:“我還要用酒給你擦擦腋下及腳心。”當然還有腹股溝這種大動脈經過之處,但這個地方過於隱秘,可不能憑著一句事急從權醫不忌醫就是可以方便為阿伊擦拭的。

楊耀宗見阿伊點頭,便退去了她的外衣,看到阿伊裡面竟然穿著一件白色絲綢的肚兜兒,肚兜兒上繡的是芳草藍天白雲,一看便知正是大草原的景色。這肚兜兒質地上乘絲質柔滑,又被阿伊的汗液浸透,便有著朦朧的透明感視感,此時它緊緊的帖服在阿伊的身上,那已經發育的很是完好的高聳胸脯及那兩顆誘人的紅豆,隱約間清晰可見。不過此時的楊耀宗只是為突厥女子也穿中原的肚兜兒感到好奇,倒是無心仔細欣賞阿伊玲瓏曼妙的身姿。

楊耀宗為阿伊輕輕擦拭著腋下,期間阿伊睜眼與楊耀宗對視片刻,那如藍寶石般的晶瑩美眸,似含著無限的嬌嗔。但也僅僅片刻,阿伊便又閉上了眼睛,也不知是害羞的無法面對楊耀宗,還是被病折磨的太過疲累又昏睡過去。

擦拭好腋下,楊耀宗替阿伊將衣服重新穿好,蓋好被子,開始為她擦拭腳心。

用白酒為阿伊擦拭完身體,楊耀宗又取過水囊用其中裝著的冰涼井水澆溼手巾,然後將手巾疊好蓋在阿伊的額頭上,每隔五到十分鐘,便再將手巾用水澆冷,再放在阿伊額頭上。如此反覆直到天已變亮,阿伊的高燒終於消退,而楊耀宗也有些體力不支的坐在阿伊身側昏昏入睡。

楊耀宗剛剛睡著不久,阿伊便轉醒,她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子,看著他已長出淡淡胡茬的疲憊樣子,想到這一路上兩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他所展露的機智勇敢,及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眼中慢慢衾滿淚水,露出帶著苦澀的溫馨笑容。

阿伊情不自禁的探出手去撫摸楊耀宗的臉頰,心中酸酸的道他若是個突厥男子該有多好。隨即卻又是展顏柔媚的笑著看這楊耀宗,堅定的無可置疑的低聲道:“即使不是突厥男子那又如何?”

楊耀宗迷迷糊糊的睡著,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觸碰自己,睜開眼睛,看到阿伊正對著自己微笑。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探出手去放在阿伊額頭上片刻,笑著對阿伊道:“燒終於退下去了,過幾日就差不多可以好了。唉!你們突厥人還號稱在馬背上長大,體格都很好。你看看你,緊緊著涼就病的如此嚴重,你看看我……”

“阿嚏!阿嚏!阿嚏!”

還未吹噓完畢的楊耀宗,被這幾個噴嚏打斷,愣愣的尷尬的看著阿伊。

阿伊看著楊耀宗呆愣的樣子,噗嗤一聲嬌笑,眼中的淚水終是溢了出來,輕輕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