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月初九春闈,禮部之中皇上原是有意使侍郎許紹親自任主考官才是,可是容塗英有意進言,想使禮部另一個姜寅任主考官,那姜寅誰不知是他的人?”
崔貴妃冷笑著:“聽說今年,有好幾名學子都曾向他投過卷,容家也在收羅著學子。”
說著,崔貴妃便揉了揉太陽穴,如今這樣的情況,使她實在很難平靜得下來,臉上露出幾分煩燥之色。
之前容三娘之死,竟然也沒能除去容塗英,以留下這樣一個禍患來。
崔貴妃心裡也是隱隱有些後悔。
當初為了引時容三娘,來壓制容妃,哪知如今容塗英步步高昇,漸漸得勢,成了禍患?
現在容三娘倒是死了,卻使容塗英入仕,讓容妃如虎添翼。
傅明華卻是目光閃了閃,心裡想起了燕追的態度來。
時至今日,崔貴妃如熱鍋上的螞蟻,而他卻不慌不忙的,彷彿早就成竹在胸般,他這樣何來底氣?
嘉安帝一面對他處處看重的同時,卻又頻頻提撥容家的人,處處為他設障,除了有平衡兩位皇子之間勢力的原因外,隱隱讓傅明華有種嘉安帝彷彿在挫磨燕追的意思。
“娘娘不要擔憂。”
她想起了那日燕追與她說起幽州時的情景,低頭輕輕一笑:“怕是王爺心中早有算計。”
要打擊容妃,不一定要從容塗英入手。她心裡倒是有個法子,只待回頭與燕追商議。
第二日嘉安帝親率大臣前往祭祀帝主之廟,皇室及未出五服的宗定成員也隨其中,一趟回來時已是申時三刻了。
眾人回了宮中,先去了太后宮裡,今晚還有一宴,是設在了紫蘭殿的。
今日進宮的婦人不少,崔貴妃也被一群人圍住,傅明華去了一趟東淨,出來沿著迴廊還未進正殿,另一側轉角處,也有人朝這邊走來。
她定睛一看,便笑了起來:“敏珠來了。”
為首的人是已嫁岐王嫡次子的魏敏珠,她氣色不大好,就是上了脂粉,看上去也是神色木然的樣子。
聽到傅明華喚她,魏敏珠只是轉頭看了她一眼,在認出是傅明華時,她冷哼了一聲,眼裡露出怨恨之色,想也不想便轉身進殿,態度十分無禮。
碧雲有些憤憤的道:
“也實在太過無禮。”
傅明華是一品的親王妃,她不過是宗室之婦,見了竟然不上前行禮,反倒態度極其失態,轉身便走。
聽了這話,傅明華嘴角邊笑意更深:“無妨。”
魏敏珠此舉,丟的也不過是柱國公府的臉罷了。
更何況她此時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