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耐看書,孫權便與他說:‘宜學文以致開益,但當令涉獵見往事。’。”她溫聲的念,顯然燕追所說卷宗她也看過,孫權勸呂蒙多讀書,他卻數次推脫,孫權便以聖人所說‘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來鼓勵他,又說當初江表志中‘光武當兵馬之故,手不釋卷。’來做比喻,而使呂蒙端正態度,此後得孫權誇讚‘人長而進益,如呂蒙、蔣欽,蓋不可及也。富貴榮顯,更能折節好學,耽悅書傳,輕財尚義,所行可跡,並作國士,不亦休乎。’
傅明華伸了指尖,神色更顯柔和,燕追的博學,顯然使他更增添了魅力,她吐氣如蘭:“魏時曹丕《典論·自敘》裡曾有云:上雅好詩書文集,雖在軍旅,手不釋卷。”她說到這兒,有致的柔軟嬌軀輕輕往下挪移,燕追也鬆開了手來由著她,她曲了一雙玉臂,軟軟靠在燕追胸前,似柔若無骨般:“依小女子愚見,三郎所讀,比之昔日曹孟德亦不多讓,三郎以為如何呢?”
她眼波流轉,燕追目光便幽深了,將她抱得更緊。
心中有些驚喜她與自己說笑的語氣。
第三百九十四章 胡說
只是傅明華表面雖強作鎮定,但巧笑顏兮間仍感羞澀,胸前揣著軟玉,心正‘嘭嘭嘭’的急促跳動。
“小女子?”燕追將頭埋在她肩前,問了一句:“哪來的小娘子,二八年華,貌美如花,可曾許了夫家?勾得我心中亂跳,色授魂與。但求一親芳澤,憑我擺劃,願將一切都獻上。”
“美色不醉人,人自醉,三郎此時又哪知曹孟德是誰呢?”
他睡了一會兒,蒼白的臉色便好看了許多,眉目含笑,此時握了傅明華的手,意有所指。
傅明華強作出平靜的模樣,伸了手指去描他領口上的刺繡。
他的衣袍款式簡單,奢華在細微處,領口繡的雲錦線亦是江南織造所出的,她抿著唇紅了臉兒不出聲,燕追就將頭離她更近,那原本替她揉腰按腿的動作,漸漸便變了味:“求聲小娘子,成全成全…”
傅明華忍無可忍,看他越離越近,伸手推他的臉:“三郎不要鬧了。”
他哪裡是這樣容易便罷休的人,翻了身將她壓在身下,臉才剛埋在酥胸前,便聽碧藍聲音傳來:“王爺……”
正說話間,碧藍才越過屏風,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眼角餘光看到榻上情景,傅明華烏髮團榻,髻散釵歪,燕追雙臂撐在她身側,頭髮散落下來,擋住了她的一側臉。
他轉過頭來,目光陰冷。
碧藍驚得魂飛天外,忙又退出去,嚇得渾身直抖。
傅明華自然也聽到了剛剛碧藍的說話聲,又羞又惱,伸手推他:“快放開……”
燕追卻咬了她衣襟撕開,又嫌她一雙手推不走開,卻總礙事,越發使他心急火燎,便捏成了一團,握於掌中,壓在她頂上。
她外面是綢子上衣,裡面只著藍色訶子,堪堪包裹住玉腿,曲線妖嬈,襯得那肌膚如上好的細瓷般,雪膩酥香。
那訶子被推了起來,露出裡面瑩白的胸,酥香點著嫩色,越發引人採擷。
傅明華掙扎不停,氣喘吁吁。
外間碧藍可憐兮兮,碧雲恨恨瞪了她好幾眼了,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分明前一刻時她還進來過,當時與傅明華比了手勢,再過些時間便該起了。
那時王爺還未醒來,若早知如此,拿刀架她也不敢進去。
碧藍想起燕追的目光,頭皮發麻:
“碧雲姐姐怎麼辦?”
“先將正事辦妥便是。”碧雲又瞪了她一眼,她猶豫片刻,壯著膽子喊:“王爺,姚先生有事尋您。”
她硬了頭皮喊,殿內傅明華咬著嘴唇不敢喊出聲來,燕追的手放在她修長的腿邊,聽了這話,臉色十分難看。
“姚先生若來喚你,必是有大事發生。”
傅明華衣衫凌亂,伸手撫著他肩,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餘懼未消又有些想笑。
燕追有些不甘心,將她腿掌得很緊:
“晚些時候去。”
他話裡隱藏著怒火,這還是頭一回傅明華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哪怕就是當初太原武器出事,尚書省下左僕射陳敬玄前來見他,也沒瞧出他如此怒形於色。
傅明華也不敢再掙扎,他若興起,便不是‘晚些時候’了。
“晚上皇上設宴兵誎亭……”她身軀被他之前拉得舒展開來,此時也不敢亂動,就怕使他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