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了。”
謝殊宴嘴裡所說的崔四是崔貴妃孃家的同父同母長兄之子,名叫崔敦頤,此時看到了,恐怕是要下轎的。
顯然謝殊宴與她想法也是差不多,與傅明華相互看了一眼,便笑著讓人落轎了。
趙國太夫人生辰沒有幾日,前來賀壽的人接二連三都來了,此時撞見也不算稀奇。
謝七郎看到傅明華二人從轎上下來時,便都上前見禮,謝殊宴與傅明華二人相互回了禮,一旁徐子升面露恭敬的笑容,頭也不抬起來,傅明華看他這樣,便知他恐怕是當真猜出了自己身份。
只是這一想,難免就想起了此時已經離開了江洲的燕追。
當日在岳陽樓上時,他還曾就此事故意引她說了兩句。
一想起便臉上微燙,直到謝殊宴問:“四表哥是何時來的,怎的全沒聽母親提起。”
謝殊宴的母親也是出身崔家,與崔家的人關係自然也是親近。
崔敦頤便笑了笑,目光放肆的落在傅明華身上。
他容貌俊朗,卻有股狂士風采,穿了寬袖長袍,腳下踩著木履,走路時發出輕響聲。
那履穿在他腳上,顯出幾分狂放不羈的氣質。
“昨夜將到,姑母怕是沒來得及提起。”
傅明華被他看得笑容漸漸就顯得疏離了,他卻不知收斂,謝殊宴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這是二姑母之女,傅表妹。”
“原來如此,失禮失禮。”
他嘻笑著,謝殊宴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來。
“不知我身上可有什麼東西,失禮於表哥面前了?”他目光沒有半兒隱晦,看得傅明華揚了揚眉,崔敦頤卻道:“並沒有。”
若傅明華提點之後他知道好歹便罷,卻越說越是放肆,這下不止是謝殊宴臉色有些不好看,傅明華也笑容淡了些:“那表哥到底是在看什麼?”
“又非見不得人,難道不能看?”
這話一說出口,謝殊宴再沉穩也有些著急了。
她瞪了崔四郎一眼,正要開口說話,一旁徐子升卻道:“非也。晚生袖中有一囊,也不是見不得人,但囊中羞澀,卻不能給諸位看的。”
謝七郎與宇文氏家大郎君都笑了起來,崔四郎也跟著笑,笑裡卻帶著幾分不喜。
謝殊宴鬆了口氣,深深看了徐子升一眼,眼裡帶著幾分謹慎之意。
出了這樣的事兒,謝殊宴也不敢再留下來了,唯恐崔四郎等下發起難來,眾人難堪。
“七郎這是要去學堂?”
“正是。”謝七郎點了點頭,“長姐也表姐也應該是去族學?”見謝殊宴應了,他才比了個‘請’的姿勢:“長姐與表姐先請。”
謝殊宴也不與他客氣,點了點頭,便領人側身過了。
後頭一道目光追著傅明華走了許久,直到折轉了路後,有叢林掩護,才看不見了。
這崔四郎對她懷有敵意!
傅明華皺了皺眉。
“元娘不要介懷。”
謝殊宴有些頭疼,捏了帕子的手撫了撫額,斟酌著要怎麼跟傅明華解釋、“四表哥為人性情嚴謹,最是遵循禮數之人……”她張了張嘴,顯然不太常背後議人是非,說起崔四郎,竟然罕見有些結結巴巴的。
“不過是因為當初二姑母回江洲,所以……”
她雖含糊其詞,但傅明華大概也是聽明白了一些。
應該是謝氏的歸來,讓人一些人瞧謝氏不上,認為她這樣的舉動離經叛道,所以連帶著對她不大親近。
不過這也不應該是崔四郎恨她的原因。
“興許,興許是……”謝殊宴臉上露出幾分複雜之色,她應該是知道內情,卻又一副不便說的樣子:“興許是這個原因,才使他對元娘多有誤會,時間久了知道你性格,便一準會喜歡的。”
傅明華微微一笑,沒有出聲。
她並沒有追著這個事情問,顯然是讓謝殊宴鬆了一大口氣。
第二百零七章 敵意
兩人並排走了一會兒,離族學也不遠了,轎子也不想坐。
謝殊宴又問:“元娘覺得徐子升如何?”
她總不會莫名其妙提起這徐子升來,更何況徐子升才學品行,在江洲這一帶的名聲謝殊宴恐怕是比傅明華清楚得多的。
既然她要問話,便總不該是問這一點。
傅明華想了想,眯了眼睛看謝殊宴一眼:
“這位徐子升,依我看來,將來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