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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樣一想,傅其弦果然便心頭肯了大半:“那就由母親做主。”

他拱了拱手,白氏便滿意的笑了。

傅其弦好女色,對齊氏雖有幾分寵愛,但那卻是齊氏頗有些手段罷了。這個人性情涼薄,腹中又無才華,不會教導兒女,與幾個孩子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感情並不多。

再則他又想著,齊氏不是一直想將兒子變庶為嫡麼,以往他不敢邁入謝氏院中半步,也不想看到那個出身高門的妻子,齊氏的話他也只是聽聽罷了。

如今也算是如她心願,免得她在自己耳邊嘮叨。

更何況只是過繼給大房,又不是不姓傅斷絕關係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這事兒定了下來,白氏臉上笑意便多了。

她又說了幾句,才讓眾人散去了,獨留了傅儀琴下來。

等人一走,屋中空曠了,她才冷冷盯著傅儀琴看:“如今你回洛陽也有些天了,鄭南侯府的宅院應該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過會兒命常嬤嬤隨你一同收拾行李,明日你便回丁家去。”

剛剛被白氏獨留下來,傅儀琴便感覺眼皮跳個不停,此時果然惡感應驗了,她頓時有些慌張。

這回陰氏設宴沒有請她,便讓她察覺出來丈夫的官兒太小,對自己影響著實太大。

若是住在侯府為兒女謀個好親事,往後母憑子貴,也不是就完全斷了念想。

但此時白氏竟要她走,她慌忙將女兒一放,撲到白氏面前跪著便求:“母親,女兒與您分離多年……”

“你不用再說了。”白氏心意已決,端起了茶杯,拿杯蓋趕著飄在水上的茶葉,眼中不見半分溫暖。

常嬤嬤請傅儀琴出去,她又求又抱,白氏卻是再沒有更改決定了。

眼見已經臘肉三十,傅儀琴卻被掃地出門。

早晨傅明華起來時,碧藍就在她耳邊說了這一訊息。

她還有些青澀的臉映在鏡子裡,梳頭的丫環綠燕替她將頭髮小心翼翼的打了膏子梳了挽起來。

鏡子裡的她坐得儀態端莊,微笑著任由丫環侍候,她眯著雙眼,聽碧藍說:“那箱子一抬一抬的被挑出去,天不亮時據說就走的。”碧藍頓了頓,“據說連姑奶奶想要拜別夫人,敢被常嬤嬤擋了回來。”

垂下來的頭髮被抹了香膏,柔順服貼的任由綠燕捋在手中,一圈一圈的挽了起來。

屋裡還有昨夜點上未燒完的香,幽寂而溫暖。

碧藍的聲音並不大,說的話像是潺潺細流湧進傅明華耳中,十分舒適。

她並沒有將眼睜開,只是細聲細氣的笑:

“走了嗎?”

“走了。”碧藍恭敬的點頭,就看到傅明華露出細白的牙齒,溫聲道:“當日她怎麼進府的,自然便該怎麼離開。”

一句話,讓正為她梳頭的綠燕手裡的篦子‘啪’的一聲落了下來。

第五十七章 元歲

綠燕跪了下去,傅明華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那薄薄的眼皮細小的血管清晰可見。她看起來柔弱而又美麗,少女鮮嫩的氣息撲面而來,可是綠燕卻嚇得面無人色,頭抵在地上,連求情都不敢。

雖說年紀小,可是傅明華規矩卻立得極嚴。

她靠在椅子上沒有出聲,碧青撿起地上的篦子,跪著的綠燕聽到碧雲在道:“聽說三等丫環中,有個叫捲簾的,手藝也不錯。”

綠燕就小聲的抽泣了起來,雖然極力隱忍,但仍發出了些許聲音。

傅明華點了點頭,這事兒便算是定了下來。

大年三十,眾人聚在一起用膳,吃了一半,醉熏熏的傅其弦進了院子湊到白氏身邊撒嬌:“母親,桂兒已經唸了好些天佛了,依我來看,謝……”他話沒說完,白氏一巴掌便拍到了他腦門兒上,打得傅其弦登時打了個酒嗝,清醒了過來。

“大過年的,不要胡說八道,忌忌嘴。”白氏手指點了點他臉,“要是被你爹聽到,到時恐怕不會給你留什麼臉面。”

傅其弦此人性情涼薄,他瀟灑了幾天,早將齊氏忘到腦後,還是今日齊氏的丫環在他面前提起,他才發現好像齊氏是被關了不少天了。

又聽丫環訴苦說齊氏在佛堂中吃不好睡不下,人都瘦了一圈兒,傅其弦倒也憐香惜玉,便想著要將她從佛堂中弄出來。

齊氏進了佛堂,本來就是白氏下的命令。

這在傅其弦看來,謝氏病歪歪的,恐怕拖也拖不了多久,若她命中註定三更要死,齊氏為她誦經唸佛難道還能拖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