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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這回不再需要燕追下令,守門的侍從俱都將他拿住。

姚釋騎了馬,在驍騎守護下,走在後頭,他低頭看了一眼被人壓制到地上,雙眼通紅,正拼命掙扎的陸長元。

當日這位大理寺中極得段正瑀信任的讀書人此時狼狽不堪,泥水濺了他一臉,他身上再不見以往的傲氣與冷然,反倒又哭又恨。

“陸大人,這就是因果。”他緩緩的開口,馬兒在經過陸長元身側時,小聲的嘆道:“給過你機會了,只怪你被仇恨矇住了雙眼。”一心想殺燕追為陸懷陳報仇,哪知這仇恨最終燃到了他自己身上,使他自食惡果。

急於想要殺死燕追,卻心急之下,甚至沒有等待那陸懷陳的馬車停靠在城門前,便令人放箭了。

他一心一意想為陸楊殊報仇而入仕,又因為入仕之後,當日居心不良的緣故,打了傅明華主意而開罪秦王府。

最終加入容塗英一黨,在容塗英示意下彈劾燕追,而慘遭秦王府報復。

陸懷陳落入燕追之手,他一步錯則步步錯。

又何必去求什麼姚煥致來求情,機會都擺到他面前了,只是仇恨矇住了他的雙眼,他卻沒能珍惜,反倒親手將陸懷陳下令射死。

一步錯,步步錯。

因果報應,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第五百七十五章 報應

燕追進城,直奔離安喜門最近的東面徽安門,並且兵分兩路,另一路則西面城門疾奔。

他性情謹慎,早在三處城門各伏兵八千餘人,自己領一路人馬,與姚釋接應上後,由北面安喜門破城而入,其後兩兵趕往東、西兩側城門,由裡而往外逼壓,很快將原本佔領了東面徽安門的領軍衛等全部捉拿捉鎮壓。

東門被逼開啟,大量驍騎衝了進來。

南城門處,顧饒之領了人馬,與薛晉榮聯合將劉政知堵在南門處,一時僵持,雙方誰也不肯服輸。

直到秦王領人將東、西兩側城門攻破,大量驍騎衝入宮中,五千當日燕追自幽州領回的精銳將燕追圍在兩側,大路人馬圍住宮中各處,輕而易舉便將容府私兵及守在城門外的金吾衛包圍其中。

宣徽殿內,宮門緊鎖,守在宮中的內侍及餘下保護嘉安帝的左右豹騎秉息凝神,守在嘉安帝身側,各個神情緊張,牢牢守護在嘉安帝左右兩側。

諾大的皇宮一瞬間鴉雀無聲。

頭頂雨水‘淅淅瀝瀝’的落在屋頂上,殿內燭火不時搖晃幾下,將殿中眾人臉上打上厚重的陰影。

每個人眉宇間都帶著凝重之色,杜玄臻等人強撐著一口氣,心絃崩得極緊。

皇帝不時咳上兩聲,每咳一下,夾雜著他翻閱奏摺時的‘沙沙’聲響,在這寂靜的宮中便顯得尤其的突兀、刺耳。

杜玄臻幾人年紀已經不小,又早早的被嘉安帝召進了宮裡,此時進宮一整日時間,呆到現在,為了不致失禮於帝王面前,幾人一天時間滴水未盡,此時全憑一股毅力堅持。

在這樣危急重重的時刻,杜玄臻竟也好似感覺不到腹中飢渴一般。

只聽著傳令的侍人不時飛奔跑回,報告著容府私兵及金吾衛造反之事。

宮中禁軍有多少人在,嘉安帝心中如明鏡一般。

這些人手,不是容塗英精心佈置下的敵手。

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原本慘白的臉頰也浮出兩抹潮紅。

今日一個不好,他極有可能會命喪於此地,可他的三郎此時極有可能就在洛陽城外,等著衝進城中,亂臣賊子,終究不得昌盛。

若能以自己之死,將容府及一干逆臣一起帶入地府,將這些大小世族以謀逆之罪名正言順的斬首,便能將籠罩在大唐河山之上的陰霾一舉拂去!

燕追自小文武並重,處理政事也並不生澀。

沒有了這些小世族的威脅,只剩下四姓,留下除去了大部份威脅的大唐,依燕追的才能,只要他不急於求成,不溺於享樂,終有一日,會開創出大唐盛世!

而後宮之中,嘉安帝亦再無牽掛。

若他逃不出容塗英之手,燕追進城之後,自然不會放過容家一干人等。

容妃失去家族庇護,兒子燕信又因容塗英謀反,燕追不會讓他活著。

失去兒子與容家,容妃生不如死。

至於貴妃崔氏,她生於青河,出生於世族之中。

世族之害,大於一切。

嘉安帝從幼時,便牢牢記得先帝曾說過的這一句話。

崔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