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不行啊,你受傷了,不能再久留了,要趕緊出去。我留下就行。”
“這裡也不安全。”顧翊均沉聲道,“聽話。”
嫋嫋咬一下唇,忽問:“你不是……回秀宛去了麼,跟著老夫人她們一起……”
她問不下去,他既然活生生站在她眼前,顧氏發喪自然是假,他也沒同顧夫人回秀宛,那個莫名其妙的妾侍又是怎麼回事……嫋嫋腦中亂如麻,顧翊均忽抱著她的腰肢,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你在城中,我自然不會走。”
嫋嫋凌亂了。
密道後頭有人來接應了,明黃的燈一盞一盞地被燃起。
燈火幽微,掩映得那張蒼白的俊臉,如星的眼眸,溫潤清絕。
嫋嫋耳中只剩下他的低語,“嫋嫋,等你睡醒了,我再同你解釋。”
她張了張口,忽地後頸一痛,人便花鈿委地失去了知覺。
霍蘩祁與言諍邊戰邊退,也退到了酒窖門口,言諍熟門熟路地搬開地磚,讓霍蘩祁先下,自己斷後,霍蘩祁的身手也很是靈活,三兩下便到了底。
言諍斷後,只見花叢之中一名玄衣叛軍探頭探腦要鑽出來,臉色凜然,撲上去,那人還待廝殺幾招,便被言諍一劍割斷了咽喉。
他仰倒在地,絕了聲息。
言諍抽劍鑽回酒窖,闔上了地磚。
此時人已稀稀落落開始往回走,接應的禁軍護在地道口,言諍帶著霍蘩祁往披香宮一路探去。
霍蘩祁不敢快跑,只能疾步跟上,一路上問步微行的安危和戰況。
言諍道:“事出突然,殿下本來絕不會此時攻城,但軍中傳來密信,黃中谷已決意火困齊宮,這才於今日五更部署,一路急攻猛打。”
霍蘩祁道:“可這是天意,今日竟然下了一場大雨。”
言諍摸鼻子笑,“是,是天意,黃中谷註定要辜負了他的野心。”
霍蘩祁跟著走了幾步,又問雲娘,言諍道:“這個不用憂心,顧公子已有安排,他們暫且安全。”
擔憂的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這密道有些長,七拐八折,但好在沒什麼岔路口,霍蘩祁一路循著言諍的腳步,不一會兒,到得盡頭處,明暖的光大把大把地拋過來,言諍面色一喜,“到了。”
說罷,搶先一步跳出了地窖,回身用手拉住霍蘩祁,將她一併帶出地窖。
地窖上頭,是披香宮的後院,霍蘩祁穿過一徑滴水的廊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