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吳家多年的商路就斷了。”
兩人越談越投機,後來又去了吳襄的營帳,一直聊到月上中天,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吳三桂帶著十幾名家丁,在大淩河的岸邊巡視。突然,身邊的一個家丁大喊道:“將軍,你看……”
吳三桂轉過頭,順著那名家丁的手指方向看去。遠處的大淩河河面,密密麻麻的開過來無數船隻,幾乎把河面都鋪滿了。
一股股濃郁的黑色煙霧沖天而起,船上站滿了人。吳三桂連忙大喊道:“回營……回營……讓大家戒備,快……”
他喊完率先打馬離開河岸,向遠處的軍營狂奔而去。
過了一會兒,大明使團的營地亂了起來,三千關寧鐵騎紛紛披甲,騎上戰馬衝出了營地,在大明使團營地外列隊戒備。
吳承嚴和兩位副使,以及使團的眾多官員也跑出了營地,向遠處的大淩河方向看。只見河面上此時已經遍佈著船隻,足足有幾百艘,正陸續向岸邊停靠。
“翁……翁……”
一陣嗡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吳襄騎在馬上,四處查詢著聲音的來源。隊伍裡眼尖的騎兵看到了遠處出現了一個個黑點。
“大人,你看天上……”
吳襄向遠處的天空一看,十餘隻鐵鳥正向他們這裡飛來。越來越近,為首兩架巨大的銀灰色鐵鳥,突然一頭紮了下來,直奔關寧軍的馬隊俯衝了下來。
“我的媽啊……快跑啊……它們下來了……”
原本整齊的騎兵馬隊頓時就亂了,戰馬也瘋狂的嘶鳴,很多關寧軍都被躁狂的戰馬掀掉在地上。三千人的馬隊開始四散奔逃。不論吳襄如何大聲的喝罵,也無法阻止馬隊的混亂。
兩架飛機幾乎貼著關寧軍馬隊的頭頂,呼嘯著飛了過去,然後猛地拉起。緊接著十架三角翼飛機也相繼俯衝,衝向了地面已經混亂不堪的關寧鐵騎,把整個馬隊弄得亂七八糟。
吳承嚴和一幫大明文官,已經被剛才這一幕嚇傻了。那可是整整三千人的關寧鐵騎啊,就算當年的韃子,也得費一翻手腳才能把他們擊潰。可眨眼間三千馬隊的陣型就混亂不堪了,馬隊要是沒了陣勢,戰力絕對會降低幾個檔次。
這時,無數核心駁船紛紛停靠在大淩河的岸邊,船上的戰士們迅速的忙碌著,支起厚實的踏板,指揮一輛輛裝甲車和汽車登陸。還有一隊隊荷槍實彈的遠東軍野戰師官兵跳下駁船,在岸邊整隊。
八輛裝甲車、近百輛吉普車、輕型越野車和卡瑪斯卡車,咆哮著向大明使團營地的周圍開了過去,所有車輛迅速佔據有力位置,然後向中心包抄了上來。
散落在四處的關寧軍騎兵,被一輛輛裝甲車和汽車驅趕到了中間,有些騎兵想要衝出去,但馬上就被車輛上的機槍把戰馬打死,關寧軍騎兵紛紛摔落馬下,車上的戰士衝下車輛,按住地上的關寧軍把他們綁了。稍有反抗就會被遠東軍戰士用槍托砸的滿頭是血。
遠東軍一出場就把明軍鎮住了,吳承嚴一幫文官更是被嚇得魂都沒了,現在想跑都跑不了了,因為百餘頭怪獸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了。怪獸速度極快,即便是戰馬也跑不過他們。
“嗡嗡……嗡嗡……”
又是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從他們的頭頂傳來,吳承嚴一楞,抬頭看了一眼,四個龐然大物已經慢慢的飛到了他們的頭頂,正在鋪天蓋地的想他們壓來。
整個天空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猶如四座大山即將轟然落下一般。
旁邊的吏科右給事中黃道州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另一名副使鴻臚寺少卿孫士越,雖然沒有坐在地上,但也是渾身發抖,臉色慘白一片。
范文程仰頭看了眼頭頂的幾艘飛艇,心裡不禁升起一陣莫名的自豪感,他挺直了腰板。臉上雖然還是掛著微笑,但無論怎麼看都有股子狗仗人勢的趕腳。
四個龐然大物在他們頭頂二三十米的對方停下,一根根繩索從上面甩了下來,十幾個精銳的戰士順著繩索依次滑落到地面。
一幫身材高大的戰士迅速聚集在一起,端著火銃站在那些大明文官的對面。他們臉上塗滿了油彩,穿的衣服也是花花綠綠的,但身上卻充滿了掩飾不住都被冷冽殺氣。
“啊”明軍中一名年輕軍將,騎著戰馬揮舞著戰刀向他們衝來。也不知道是真傻的還是真勇敢。為首的遠東軍將冷笑了一聲,隨手掏出手槍,“嘭……嘭……”兩槍,就把那匹戰馬打倒在地。
馬上的那明年輕軍將,也被掀下了戰馬,“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