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看著操場上百餘名流民被紛紛打得死去活來,滿身是血的掛在了木架上,他們感到非常畏懼。
這些被懲罰的流民,在流民隊伍中都是非常遭人厭惡那一夥,施粥的時候加塞兒、搶掠別人的東西,欺負老實的流民,可以說是壞事做盡。
可這一次他們算是遇到高人了,輕易的就被抓了起來,被收拾得這個狠啊。
劉漢成看著滿身是血的何璉,被掛在了架子上,心裡泛起了一絲不忍。嘆了口氣道:“老何其實不壞,就是……”
旁邊的秦二狗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他就知道偷懶耍滑,和那幫無賴有什麼兩樣。大傢伙死裡逃生,還不是因為東家厚道,這個傢伙不知感激不說,還總想佔東家的便宜,活該他遭報應……”
李明和宋濤他們看著百餘名流民被收拾得悽慘無比,也都是搖頭苦笑。劉保國有些看不下去了,轉過頭對李明說道:“這幫傢伙還真下得去手,也不怕把人打死。”
宋濤笑著道:“被打的這些人,沒有什麼好鳥,不狠狠的整治他們,以後就是禍害。”
李明轉過頭對身邊的胡林問道:“這些人以後還會被送回原來的流民中隊嗎?”
胡林現在是公司政法委的副主任,接任的是錢兵原來的位置。他搖了搖頭道:“移民營地會成立一個模範大隊,專門收容流民中的那些害群之馬。對他們進行嚴格管理,他們以後被分配的地方,我們也會酌情考慮。”
宋濤愣了下,然後嘿嘿笑道:“我怎麼看著有些像納粹黨的做派啊,你們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胡林笑了下道:“以前我們也試圖對他們網開一面,可是結果絕大多數都是屢教不改,在移民中造成了很壞的影響。也許會有個別被冤枉的吧,只能儘量的甄別,但我們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
這些流民很慘,經歷過我們難以想象的苦難。他們這幾年為了活下來,什麼事請都能幹得出來。老實人還好說,若是安定下來都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可是那些平日裡的無賴地痞就不一樣了,他們在流民隊伍裡絕對是隱患,大事不犯小事不斷,非常難以管理。”
大家聽了胡林的話,都知道確實如此,窮兇極惡的兇犯其實好對付,怕的就是這些嘎雜流屁的無賴。人前人後兩張臉,偷奸耍滑,心黑臉厚,欺軟怕硬,還專門欺負老實人,無罪也該殺。
李明沒有說話,而是微笑的看著排隊打飯的流民。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對父子,小的才七八歲的年紀。在河南他親自接過流民,知道這麼大的孩子活下來的可能性有多不容易。
劉保國也看到了那個小孩子,他指著遠處的那對父子,疑惑的道:“流民中的孩子怎麼這麼少,這麼多人裡面,我就看到了一個。”
宋濤笑了下,然後淡淡的道:“當然沒有孩子了,都被吃沒了……”
劉保國轉過頭瞪著宋濤,想說什麼可是半天也沒說出來。宋濤嘆了口氣道:“我那個乾兒子你知道吧,他們哥倆一路逃到河南,好幾次都差點讓人煮了,而且他們也吃過人肉,這些人為了活下來,什麼沒吃過。”
李明對遠處的海外旅連長喊道:“老韓,把那對父子叫過來……”
劉漢成爺倆和秦二狗一路排著長隊,終於排到了他們。接過了兩個粗麵的餅子,他們的都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心裡也踏實了下來,這一路排下來,他們最怕的就是筐裡的餅子沒了。
他們拿著餅子和一飯盒熱粥,興奮的向自己的帳篷方向走去。可是還沒走幾步呢,就被兩名兇悍的軍爺給攔住了。
“你們倆跟我們來……”
聽了兩名軍爺的話,劉漢成心裡頓時一凜。他兒子也躲在了他的身後,手裡死死的攥著手裡那兩個粗麵餅子。
旁邊的秦二狗連忙幫著說道:“軍爺,他們是老實人,沒……”
一名海外旅的兵痞瞪眼罵道:“你費什麼話,趕緊滾蛋……”
劉漢成一把拉住了還想再說的秦二狗,然後深吸了口氣,領著兒子隨兩名軍爺去了。秦二狗並沒有離開,滿臉擔憂的看著劉漢成爺倆遠去的背影。
李明看著面前的這對父子,從他們臉上緊張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他們很緊張。他有些後悔,但人家都來了,他總得說點什麼吧。
“這是你兒子?多大了?”
劉漢成聽到對方問自己的兒子,心裡就更緊張了,雙手死死的護著自己的兒子,誰知道這幫貴人都有什麼癖好啊。
“噗呲”的一聲,旁邊的宋濤笑了一聲,周圍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