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帶回家裡老婆孩子肯定稀罕的不得了。
排長怕希克騰不懂,就帶著他來了。排長一看兌換中心裡情景也瘋了,他轉過頭對希克騰說道:“你站在這裡等我,我先去兌換軍功和戰利品,然後我再幫你換。”
他說完就鑽進了人群,把希克騰扔在了這裡。看著排長瘋狂的樣子,希克騰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那裡等著排長。等得無聊就在邊上看著無人光顧的牛羊和戰馬。
希克騰已經想好了,他手中的軍功票只兌換糧食,就算是他以後帶著家人來遠東了,也要吃飯啊。其實還是被餓怕了,一想到大雪封山幾個月,一家六口眼巴巴的看著那點吃的,掐著手指頭盼著春天快來,那滋味就別提多難受了。
等了好久,排長才回來,他趕著一輛從蒙古部落繳獲的馬車出來了,車上裝著各種兌換的東西。幾匹棉布、一大堆小商品、幾把馬弓和彎刀,一堆皮貨和毛氈,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反正林林總總的一大堆,讓希克騰羨慕極了。
排長把馬車趕到外面,隨便找個地方一拴,然後就走進戰利品兌換中心。他拉住早已迫不及待的希克騰,笑著問道:“你小子先別急,我得先問你一下,你想不想帶著家裡人來遠東。”
希克騰想都沒想就說道:“叔,我當然想啊,做夢都想……”
“那你就別都換糧食,你手裡的軍功票我看了,都換糧食你就是一大家子,都能吃好幾年的。你來遠東以後,每年不用貢奉,只要肯吃苦也餓不著。聽叔的,多換一些過日子的東西,再來幾匹布、幾捆子毛氈,剩下的再換一年吃的糧食就行。我們部落不遠就有個大集市,那裡常年有賣糧食的糧站,糧食便宜的很,進山下套子,弄一頭熊瞎子,皮毛品相好,換成苞米地瓜都夠你一大家子吃一年的。
可是你一大家子來了遠東,分了木頭房子,不能不過日子吧。鍋碗瓢盆、衣服鋪蓋什麼的總得置辦吧,上山打獵你得有趁手的傢伙吧,越冬掛在門外擋風的毛氈簾子得有吧,燒火砍材斧頭的的有吧,墊在屋裡火炕上毛氈和羊皮褥子得有吧,收拾獵物的刀子、家裡做活的菜刀剪子、做飯的鐵鍋、醃菜的大缸都得置辦吧。還有茶磚、白糖、白鹽、調料,你都得弄點兒,這才像個過日子的樣子。”
希克騰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哪知道這些啊,他們家那苦逼日子不提也罷,能吃飽飯就不錯了,那有那麼多的說道。他身上的袍子和靴子,都是從前陣子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而且原來的破袍子和露腳趾頭的靴子,還有在他戰馬後面放著呢。
“叔,我家老爹老孃,再加上兩個弟弟一個妹子,六口子人冬天就沒吃飽過。家裡不堆點兒糧食,我連覺都睡不著,糧食我……我想換兩年的,其他都聽叔的。”
排長聽了他的話,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道:“行,就聽你小子的,叔幫你置辦。等換完了戰利品,叔親自幫你找營長報名,部隊會派人接你家人。”
希克騰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排長去兌換戰功和戰利品去了。他什麼也不明白,只能站在排長身後看著,排長不時的回頭問他幾句,他屁都不懂,只能任由排長幫著他弄。
直到最後換糧食的時候,排長回頭問道:“糧食你是換粗糧還是細糧?”
“額……什麼是粗糧細糧啊?”
排長笑道:“苞米碴子、苞米麵是粗糧,價碼便宜。白米和白麵是細糧,加碼要比粗糧貴一半。還有地瓜粉條、土豆粉、大豆、花生什麼的,你也都換一些。”
希克騰想都沒想說道:“換粗糧,別的貴不貴啊,貴就不換了。”
排長幫著他換了一些苞米和苞米碴子,其他東西沒聽他的,每樣都換了些。糧食和醃菜的大缸罈子這些大件東西,都不給食物,而是給一張單據,拿著這張單據在自己村子附近的大集市裡憑單提貨。
離開了戰利品兌換中心,排長就領著希克騰把馬車安置在營區裡,然後帶著他找到了營長。對於這批外東北土著,遠東都想留下來,各班排長不遺餘力的勾引宣傳,最後這幫土著無一例外的都表示帶著家人投奔遠東。
這些土著當然不傻了,兩個多月下來,他們看到了遠東的強大,還從班排長那裡得知了遠東的各項福利。別的不說,光是每年不用貢奉這一點,就能他們趨之如騖了。
希克騰他們被遠東的騎兵帶領著,去了他們各自的部落,接上了他們的家人。那些部落的首領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部眾被遠東接走。
遠東現在真的沒精力在外東北大舉擴張,所以選擇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