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衙門對他們經常進行壓榨,一旦辦事不力往往會被打板子,還要替人受過背黑鍋。但回過頭來他們對平民百姓卻像野獸般瘋狂,在民間的聲名最壞,對百姓壓榨也最狠。
而胥吏也會相互勾結在一起,憑藉他們處理複雜事務的能力,再加上熟悉地方的民情,只要稍微在中間做一點手腳,就可以很輕鬆地欺上瞞下,進行刁難索賄、挾制主官、監守自盜、依仗強豪、欺壓百姓、敲詐勒索、盤剝平民、操縱司法,徇私舞弊等等,並從中牟取私利。
有些地方官員甚至將權力私授給胥吏,自己只管拿銀子,其他事任由其所為。其中尤以胥吏憑藉對律例的精通操縱司法、借訴生財的現象最為典型,使得平民百姓受人欺壓迫害,有冤不能訟,有屈無處申。
而且胥吏也是各地土豪劣紳、黑惡勢力拉攏勾結的主要物件,這也是明末各地普遍存在的“豪家恃勢魚肉小民,未有不交結胥吏者。胥吏貪其賊賂,未有不甘心不為之指使者”的社會醜惡現象。(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這你都能忍
天氣一天天的涼爽了起來,成片的農田裡到處都是一片片青紗帳和翻滾的麥浪。今年的年景相比以前好了許多,莊稼的長勢非常好,各地的百姓喜笑顏開,期盼著今年的秋收能有個好收成。
胡大成坐在低頭看著地裡的莊稼嘿嘿的傻笑,看今年莊稼的長勢,秋天肯定會是一個豐收年,這日子有盼頭了。
自從新朝坐了天下,這好事就一件接著一件的到來。先是新朝體諒百姓,為大夥發了糧食,家裡的兩個孩子還進了新朝辦的免費學堂,以後胡家也能出一個讀書人了。而且東家還降了地租,又趕上今年的好年景。
現在胡大成每天做夢都能笑醒。還時不時的掐自己兩下,雖然疼得直咧嘴,但他卻依然很高興,因為這一切並不是做夢。
他心裡已經想好了,等今年秋糧下來,就把幾年前從東家那佘的糧食還上。他掰著指頭一個多月,如果把東家的糧食都還上,再加上交的地租,剩下的糧食省著點吃,估計將將巴巴的也夠了。
臨清州碼頭,每到晚上福運來飯莊的生意都非常火爆,有來自各地的小商人,還有天天在碼頭上扛活的腳伕車伕,雖然每桌花費都不大,但架不住人多啊。
劉二噶和弟弟,正與一幫老兄弟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但是酒桌上的氣氛卻很壓抑,大家都低著頭喝著悶酒,情緒明顯都不高。
“大哥,那幫傢伙自己偷懶耍滑,還不讓別人幹活,太過分了……”
聽了兄弟的話,滿臉陰沉的劉二噶並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幫人也紛紛抱怨了起來。
“我們憑力氣掙錢,他們幹嘛攔著我們,大不了和他們拼了。”
“大夥多賣點力氣,每天計件的工資,比以往在碼頭起早貪黑的忙活十幾天掙的都多,他們還有什麼不知足。”
“你們傻啊,他們為啥攔著咱,還不是想讓中隊的兄弟,都跟著他一樣磨功夫,然後他們好跟貨主要高價,反正這塊碼頭只有我們中隊能接活,貨主的船在碼頭耽誤兩天,得耗費多少銀子,塞銀子給我們,還能省下不少。”
“那為什麼分給咱的銀子,還沒有以前多,這特麼不是欺負人嗎。”
“他們人多唄,沒看他們天天和原來碼頭上那幾幫地痞無賴去窯%子嗎。我們都是有家有業的,誰能跟這幫天天遊手好閒的無賴地痞耗著。”
“現在中隊長他們也不管,那我們就沒地方說理了嗎?”
“呵呵……你以為中隊長看不見嗎,他不知道背後收多少銀子呢。若是他不點頭,這幫傢伙敢這麼幹,就是碼頭那幫無賴地痞都不敢。”
劉二噶仰頭將杯裡的土酒喝了下去,然後抹了把嘴,沉聲說道:“我不在乎賣多少力氣,也不計較什麼銀子,我只知道人要講良心。當初咱們住在城外的窩棚裡,趕上外面下大雨,窩棚裡下小雨,好容易盼著雨停了,漚在窩棚周圍的爛泥,能臭上好幾天。
咱們每天在碼頭上起早天黑的幹活,辛辛苦苦賺的錢,大半都得被那幫無賴地痞剋扣了去。忙活一年也就讓家人將將巴巴的混個半飽,老婆孩子連褲子都穿不上,我家的丫頭那麼大了,出門還露著屁股蛋子。
自從我們跟了東家,大夥搬進了城內的新房子,家人吃飽穿暖了飯不說,病了東家還幫著治。家裡的孩子還進了城裡的免費學堂,中午還管一頓飯。大夥每月在碼頭上按計件開薪,只要肯賣力氣,日子都差不了。咱們過上了好日子,不能忘恩負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