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和他一樣前來應聘的工人,不時就有人喊著號牌上的號碼,聽到號碼的人急匆匆的跟著工作人員走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何長達並沒有找到空閒的座位,只好在旁邊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在那裡,等待著工作人員的召喚。這一陣子可把他逼瘋了,好在問題都差不多解決了,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可孩子正在上大學,每月的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他才不得不橫跨了幾個省的距離,風塵僕僕的來到了這裡,就是衝著這裡的一份高薪。
受經濟危機的影響,他經營多年的廠子垮了,儘管他苦苦支撐了兩年,可還是沒有挺過來,把廠子、房子賣了才將將填補上那個大窟窿,可是緊接著妻子一病不起,上個月也跟著去了。
事業家庭的雙重打擊讓何長達失落無比,要不是兒子,他可能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現在為了兒子,哪怕是出國熬個十年也在所不惜。
忽然,工作人員叫到了他的號碼,也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他整了整衣服,搓了把臉就跟著工作人員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屋子。
屋子裡面的一排桌子後面坐了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四十幾歲的年紀,面色溫和的示意他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那個中年人拿起一沓檔案,看了何長達一眼,微笑著道:“何長達,45歲,曾在某重型機器廠擔任鉗工,連年獲得廠勞模、先進個人,後經營一家機械加工廠近二十年的時間。”
那個人說完抬頭看著他,笑著道:“你的條件很好,也是我們公司需要的人才,只是我們公司馬上就要擴充套件海外業務,可能是非洲或是中東,反正都是一些條件非常艱苦的地方,而且還要籤十年的長約,這期間不能回國,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你還有家庭,這麼長時間不回國,對你的家庭會不會有影響。”
何長達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現在十分渴望得到這份工作,這份高薪足夠兒子這幾年大學的費用,如果省吃儉用一些,還能為兒子攢下些錢來。
想到這裡,何長達平靜的說道:“關於我家庭方面,絕對沒有問題,我愛人幾個月前因病住院,後來……前些天剛辦完後事,兒子正在精華大學讀大二,就算是畢業後,他一個男孩子也不用我操心。”
對面的那個男人聽了何長達的話,面帶歉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來對他伸出手笑道:“歡迎你加入遠東集團公司。”
何長達激動的站起來,和那個人重重的握了一下手,想說點兒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緊緊的抿著嘴。
等到何長達離開屋子,王和對旁邊的郭松笑著道:“我覺得這個人可以爭取一下,這傢伙可了不得,當年只是廠裡的鉗工學徒出身,可是幾年的功夫,他就顯示出驚人的機械天賦,車鉗洗刨簡直一學就會,而且樣樣精通。
企業改制以後,他也跟著下崗了,可他自己開了個工廠,愣是憑藉著幾臺廢舊的機床,發展成了一個小有規模的機械廠。
雖然他不是專業的技術人員,但是他有著豐富的實際工作經驗,尤其是他自己經營工廠多年,廠子裡所有的裝置,無論是高科技的數控,還是幾十年前的老傢伙,他都是摸爬滾打的研究個底兒掉。廠子裡裝置的維護保養,甚至改造都是他自己來完成的。”
郭松也笑著道:“而且我們還能順便拐帶一個精華大學的高材生,買一贈一啊。”大家聽了郭松的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何長達被一名工作人員領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何長達也在那份十年長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至此他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他還從遠東集團公司領到了一個月的薪水,以及全套的生活用品,對於遠東集團公司人性化的關懷,何長達也非常的感激,這也堅定了他要在遠東集團公司努力工作的念頭。
來到了旁邊的一棟二層小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遠東集團公司為他們簽約的員工暫時安排了住處,都是兩人一間的屋子,因為這裡距離市區有十幾公里,往返一次很麻煩,所以大家都選擇住進了公司安排的住所。
屋子還有一名室友,何長達進屋的時候那個人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呢。看到了有人進屋,連忙從床上站起來,幫著何長達把行禮接過來擺好,握住何長達的手,熱情的說道:“你好,我叫周林,是你未來的室友。”
周林三十幾歲,長得很帥氣,為人很熱情,也很健談。何長達和周林相互寒暄了一番,就和他聊了起來。周林也是昨天才剛剛簽約,在這裡已經住了一宿。
雙方聊了一下午,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