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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皇上您做主就好,”沈玉珺還怕皇上在她這添禧樓就開罐子呢,這樣她還不如自己開,無聲無息的也好毀屍滅跡:“至於內裡是什麼東西,嬪妾也不想知道。嬪妾自認心思淺,擔不了那麼多費心的事兒。”

景帝聞言,伸手把沈玉珺額前散落的碎髮捋了捋:“既然這樣,那朕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多費心思。”

“多謝皇上體恤!”沈玉珺不想給自己找煩惱,但看皇上之後的舉動吧,要是個不好的,估計她這添禧樓也住不了多久了。

景帝回到乾元殿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吩咐跟在後邊的路公公:“開啟。”

路公公也不虧是老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整個罐子上的蜜蠟就全部被處理了,罐裡的東西也被取出來了。一張發黃的紙,兩個精緻的小錦囊。

景帝伸手就想要去拿那張紙,但半途被路公公給阻止了:“皇上,還是奴才來吧。”

景帝聞言擺擺手,就見乾元殿裡多了一黑衣男子:“你來。”

“是,”那男子沒有一絲遲疑,就拿了那張紙,輕輕開啟以免不小心損壞紙張。等紙張開啟,男子剛想說話,就見景帝抬手示意。

“把手抬高,”景帝緊盯著紙張背面。

路公公一看,心都抖了一下,這熙德容可不是發現了個寶貝,還是個會見血的寶貝,不過對她卻不是什麼好東西。

梅花烙來,烙梅香,醉心芙蓉,極樂逍遙。皇上,您認賊做母了。

景帝盯著這一行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他現今還記得生母死狀,多年過去,他從未想過就那麼算了,沒想到今天熙德容的誤打誤撞竟叫他解了多年疑惑:“正面寫的是什麼?”

“回皇上的話,是一份香料方子。”

“烙梅香?”景帝似乎可以肯定。

“是,”黑衣男子接著說:“不過奴才看這方子似乎有問題。”

“哼,當然有問題,”景帝剛看到那行子,便知其中問題在哪了:“果然心思了得,朕一直想不明白就憑她的手段怎麼會鬥得過周貴妃?原來她還有這等好物。”

路公公聞言是一點都不敢多話,皇上的眼都瞪紅了,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皇上生母——文鴦太后當年死得不明不白,連太醫都診不出死因。皇上一直在追查,前些日子孫家落難,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線索,沒想到這會熙德容一個意外給全手奉上。

“小路子,”景帝平了平心境:“你去把宮輿圖拿過來。”

“諾,”路公公現在這種境況是一點都不敢馬虎,畢竟皇上上次發怒還是良王謀逆之時。真心覺得他這御前首領太監也不好混啊!

景帝看著平攤在御案上的宮輿圖,問道:“朕記得昭陽宮還空著。”

“皇上您記得沒錯,昭陽宮的確空著,”路公公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著,皇上這話說的,他一向不怎麼管後宮,之前大多都是皇后全權管著。昭陽宮位置堪比皇后的景仁宮,皇后又不傻,怎麼都不會把人塞到昭陽宮的。

景帝聞言直接拿了硃筆在宮輿圖上圈了一下:“你去讓內務府儘快把昭陽宮的東側殿收拾出來,然後去添禧樓,讓熙德容收拾收拾準備搬過去。朕要把添禧樓挖地三尺。”

路公公現在覺得那熙德容怕不會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吧,這添禧樓位置已經不錯了,沒想到這會又要搬到昭陽宮了。添禧樓可比不得昭陽宮,再說這熙德容要是再爭氣點,估計入主昭陽宮也是指日可待的:“諾,奴才這就去辦。”

路公公退下後,景帝吩咐黑衣男子:“你去查下,景仁宮的烙梅香還在不在?”

“是。”一陣清風,人就沒了。

景帝看著案上那兩個小錦囊,嗤笑一聲:“醉心芙蓉,醉心花,阿芙蓉?”他從未想過這兩樣東西有一日會出現在他面前。如若不是那個小妮子,恐怕他還要花些時日,才能弄明白。世人都以為他的生母是病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是為什麼死的,又是怎麼死的?

“嘭……”景帝一拳打在御案上:“不急,慢慢來,總有一日會算清的。”

這邊添禧樓裡沈玉珺剛剛送走了路公公,心裡是慶幸極了,又有些不是滋味,終於要離開添禧樓了,好在昭陽宮沒有主位,她還是可以繼續自在下去的。

倒是添禧樓的宮人們都是歡欣一片,這宮裡混久了,誰還能不知道昭陽宮是個什麼位置。

“小主,”秋菊是又高興又忐忑:“咱們要搬去昭陽宮了。”

“是啊,”沈玉珺能猜出皇上接下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