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極柔的感情?可是無法蠻力征服亦無法哀求取得的感情?
阮清微悄悄的收起揣測,要怎麼誇他的為人?她莞爾笑道:“何皇后溫良賢德,太子殿下清風峻節,可見皇上厚德載物,高尚懷瑾。”
慕昌帝眯起眼睛,沉聲道:“你是要把朕抬舉為聖人,使朕無顏下達過分的命令?”
阮清微咬著唇,笑著聳聳肩,道:“皇上英明。”
慕昌帝負手而立,“朕知道朕是什麼樣的人。”
阮清微笑而不語。
“阮清微。”
“民女在。”
慕昌帝沉聲問道:“你在乎太子的生死?”
“他的生死猶如民女的生死。”
“說的很感人。”
阮清微道:“行動起來可能更感人。”
慕昌帝道:“你能為了救太子殿下的性命,做出何種犧牲?”
“實話實說嗎?”
“對。”
“他不需要民女為他做任何犧牲。”
“不需要?”慕昌帝忽然想到慕徑偲說過同樣的話,‘她不需要兒臣為她不顧一切。’
阮清微堅定的道:“他不需要。”
“若在他性命攸關時,你會怎麼做?”
“無能為力了,就看著他死。待時機合適時,為他報仇。”
慕昌帝問道:“不試著犧牲自己救他?”
阮清微想了想,輕笑道:“可能皇上有所不知,有一種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種人活得晶瑩剔透,容不得半點瑕疵。”她又想了想,道:“皇上不妨直言,要讓民女做什麼,民女全都同意。”
換作是慕昌帝一怔,“全都同意?”
“是,民女全都同意。”
出乎了慕昌帝的意料,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阮清微平靜的道:“自古以來,女人的命運就很有趣,被支配被主宰被安排,無論依仗誰的寵愛和真情,都處於弱勢,註定是犧牲品,成為廉價的戰利品。”
戰利品?猛得,慕昌帝的眸光森寒。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無論善報與惡報。”阮清微自顧自的說著,“所發生之事再無迴轉的可能,如果皇上心意已決,並知道該承擔什麼樣的結果,民女可以屈於皇上的權威,表面上對皇上絕對的服從,誰讓皇上高高在上,皇命難違呢。”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