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姐姐久等了。”
“我也不過是剛到,你有孕在身要切記小心才是。”
“太子妃還未到嗎?”
正說著冬梅匆匆走了過來,走近行了禮喘著氣便說:“我家主子昨晚喝多了今兒醒來頭疼得厲害,恐怕是不能隨兩位主子一同進宮去請安了,還請兩位主子替太子妃在婉貴妃面前說些好話。”
沈寶音聽後點了點頭說著:“此事請太子妃放心就是,好生在府邸休息。”
“冬梅在此替我家主子謝過沈良娣,謝過柳良娣。”
她搭著毓秀的手臂坐進轎子裡,柳欣欣也由春蘭扶著上了轎子,一行人朝著宮裡走去,進了宮便由宮裡的太監和宮女領著先去了徐皇后那裡請安,之後才去了婉貴妃那裡,領頭的是婉貴妃宮門裡的江公公,年紀比秦公公顯得年輕些。
走到中途倒是瞧見一人的身影,沈寶音心頭細細一震,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柳欣欣見勢放眼看去,笑了笑拉扯了下沈寶音的衣袖。
等到那人走近江公公率先行禮喊著:“奴才拜見萬都司,哦不對,如今該稱呼為萬都督了,萬都督如今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這次勝戰歸來特冊封您為五軍都督府的右都督,快堪比皇后娘娘的親弟弟了!”
萬書卿淡漠的笑了笑:“江公公這麼說難道就不怕此話傳到皇后娘娘耳邊嗎?”
江公公面色一僵,隨即倒也是笑說來:“奴才說得也是實話,何況皇后娘娘乃一朝的國母,若是有萬都督這等忠孝國家的良將,皇后娘娘自然也是欣慰才是。”
萬書卿聽著江公公這番巧舌如簧的辯解依然只是嘴角冷冷一笑未再接話,然後看向沈寶音,只是那目光裡再也不復往日裡的那抹多情。
“微臣拜見兩位主子。”
沈寶音聽著這聲生疏的禮節,心頭是不能自已的疼痛,她與這個男人太多的過往糾葛已經過去,如今還有什麼是不能放下的呢,前程往事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柳欣欣在兩人之間暗自瞧了一眼,繼而看向萬書卿笑說著:“本宮以前就覺得萬都督是個可造的良將之才,如今果然是不負眾望,萬都督此番應戰匈奴可是牽動著不少人的擔心。”
萬書卿微微訝異的抬眼看來,拱了拱手便說:“微臣多謝柳良娣誇讚。”
沈寶音聽著柳欣欣這番話心頭瞬間收緊,生怕她繼續胡說,急忙阻止般的開口說道:“婉貴妃還等著咱們呢,萬都督如今也是高升,手頭的事情自然也是繁多,那就不多打擾了。”
她拉著柳欣欣快步朝前走去,生怕柳欣欣再一張嘴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眼下各自相安太平就已是慶幸的事情了。
柳欣欣小步緊隨,繼而輕聲說道:“姐姐這又是何必,萬書卿此番應戰匈奴,姐姐明明就是最擔心,可是人家現在已經凱旋歸來了還加封進爵,妹妹就是看不慣萬書卿還要繼續誤會姐姐,一副高冷的模樣!”
她聞言停下腳步側身看著身邊的女人,微微蹙著不滿的臉色回答著:“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現在已不同往日,我與他已是各自天涯的人,以前的事不必多提,往後也是各自珍重就好,妹妹就不要再操心了!”
江公公領著兩人去了重華殿請安,婉貴妃搭著雪雁的手臂緩緩出來朝著她的那把霞冠椅上落座,她看了一眼倒是開口詢問道:“今兒太子妃怎麼沒來?”
沈寶音起身回答說:“回母妃的話,太子妃今兒身體不適特意囑咐臣妾向母妃歉意,等改日身體無恙的時候一定前來給母妃問安。”
婉貴妃聽聞自是不信,冷哼了一聲卻說:“太子妃的身體何時也變得如你一樣嬌弱了!”
她聽著婉貴妃這話竟也無言的啞然而對,倒是一語雙關的將自己也責備了起來,柳欣欣見勢起身幫襯著說道:“母妃莫生氣,太子妃是真的身體有恙不便前來請安,臨出門前還一再囑咐一定要求得母妃的諒解才是。”
婉貴妃聽著柳欣欣這話嘴角才微微抿笑著說道:“瞧你們緊張的,本宮也不過是隨口一問,既然太子妃身體有恙一會讓雪雁備著點宮裡的藥膳回去,皇后那裡可先去請安了?”
“臣妾正是從皇后娘娘那裡請安之後便速速趕來給母妃請安,可不能耽誤了給母妃請安的大事。”
“你這丫頭說的話就是會說到本宮的心坎裡,你現在有孕了,府邸伺候的下人可還周到?”
“有母妃您下的旨意這府邸的下人哪有不盡心盡責的,臣妾現在除了吃便是睡,連出去走動太子都不放心的派人跟著,生怕有半點的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