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又一個鞭子甩過來,直接把施學銘給抽飛了出去。
他身邊那群狐朋狗友見狀,頓時嚇得臉色大變,一個個作鳥獸散。
車伕抽了一鞭子還不夠,他徑自跳下馬車,抬起鞭子指著施學銘的方向:“你剛才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我我我……我沒說什麼呀!話都是他們說的,我真什麼都沒說!”
施學銘被打了幾下就慫了,趕緊回頭想要指認罪魁禍首。
可是等他回頭去看,才發現他那群狐朋狗友哪裡還見蹤影?眼下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應對車伕的怒氣了!
施學銘頓時嚇得渾身直哆嗦。
但這還不夠。馬上,車簾一掀,一個清俊的小廝先跳下車來,然後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掌伸了出來,搭上小廝的胳膊。緊接著,就見一個修長的身形慢慢從馬車裡鑽出來,然後一步一步走下馬車。
這每一步的舉動都無比的雅緻優美,就像是一幅動人的畫卷一樣,徐徐在人眼前展開。
雖然這個人身披斗篷,頭上大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面容,但光是這纖長的身形、還有優雅的舉動,以及環繞在他的周身的難以言說的高雅氣度,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等站穩腳跟後,他就伸出胳膊,輕輕摘下了頭上的帽子。
“我的天!”
隨即,人群中就發出了一連串的低嘆。更多的目光朝這邊投射過來。
春枝見狀,她也不禁扶額。“你說他這是在幹什麼?不是說他不愛出門,也幾乎沒幾個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嗎?現在他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很簡單——現在,他是該站出來見人了。”柴東慢聲說。
春枝眨眨眼,又聽他說道:“他年歲也不小了,馬上都要娶妻的人,當然不能一直藏在陰影下。不然,他的妻族該被人欺負了。這不是身為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事。”
“所以,他就特地選了這個時機站出來,一鳴驚人?”春枝點點頭,她明白了。
柴東頷首,“接著看吧!看他今天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春枝連忙點頭。她也很好奇。
然後,就見街上那個長身玉立的少年,他定定站在原地,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斗篷,蒼白卻俊美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定定凝視著正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施學銘。
在梁王掀開帽子的一瞬間,施學銘也被呈現在眼前的這張面容給驚呆了。
他傻傻的盯著梁王的臉,還忍不住咕咚嚥了口口水。
梁王也靜靜看了他好一會,才輕輕開口:“你就是施學銘?”
聲音輕柔好聽,雖然沒有多少男人的陽剛味道,但好歹也並不顯得陰柔。
施學銘傻傻點頭。“是,就是我。你……你是梁王?”
“正是。”梁王頷首。
“哦。”施學銘點頭,還沒有反應過來。
四周圍圍觀的百姓們卻都已經炸鍋了。
“梁王!真的是梁王殿下!”
“原來梁王殿下長這樣!我今天才算是親眼見到了!”
“他長得真好看!梁王妃有福了!”
……
諸如此類的叫喚聲傳來,梁王卻充耳不聞。
他依然目光直直的凝視著眼前的施學銘。“是你說,本王即將過門的王妃是你挑剩下不要的?”
“我……”施學銘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梁王就瞬息將臉一沉。“本王的王妃,怎能任由你如此侮辱?來人,將他吊起來,抽二十鞭子!以後,誰若是再敢胡亂編排關於本王王妃的話,一樣吊起來抽!”
“是!”車伕趕緊應聲,隨手掏出一根繩之,就把施學銘給吊了起來,然後拿起鞭子就抽了起來。
連抽了二十下,他才停下手。“王爺,抽完了。”
梁王頷首,他慢步走到施學銘跟前。看著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施學銘,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施公子,你最好記住,本王的王妃,那就是本王的心頭寶,誰都不能玷汙她。你以後最好提都不要再提她,她也不是你配提起的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提了!”眼前這張清麗絕俗的面容,在施學銘眼裡卻彷彿張牙舞爪的惡魔一般,他嚇得下關一鬆,頓時腿上湧上一股熱流,馬上腳下就開始滴滴答答。
“哈哈哈,他被嚇尿了!”
人群中立馬爆發出一陣鬨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