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
“我十五歲了。”柴東慢聲開口,“足足十五,上個月剛過的生日。”
“你騙人!”可是春枝的弟妹們還是一臉的不信。
春枝輕聲開口。“他就是你們的姐夫。”
好歹是孩子們的大姐姐。她一開口,孩子們就算眼睛裡還滿是懷疑,但好歹沒再多說什麼。
春枝低頭對身上貓兒們說了句:“下來吧,咱們回村了。”
一群貓兒立馬就從她身上跳了下來。只有幾隻才幾個月大的小貓還依然掛在她身上不肯下來,春枝摸摸它們的小腦袋也就作罷了。
“走吧,進村了。”春枝再對柴東說。
柴東點頭。“你上毛驢。”
然後他就閉上嘴,兩瓣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唇抿得更緊了。
春枝再爬上驢背,柴東牽上韁繩,兩個人走在前頭。後頭跟著五六個小娃娃,再後面一群貓兒,一行浩浩蕩蕩的進了村子,這場面真是壯觀得很。
村子裡的人聽到動靜,他們都從屋子裡探出一個腦袋。當看到春枝和貓,他們都笑了。
“呀,是春枝回門了?”
一邊說著,他們的目光就往她身邊掃了掃,在發現只有柴東那麼一張生面孔的時候,他們都愣了愣。
“春枝,這個就是你男人?”有人小心翼翼的問。
“是啊!”春枝笑著點頭。
“還真是啊!”大家都愣了愣,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微妙。
不過,春枝就當做沒看到,繼續給柴東指路,兩個人一起到了她孃家門口。
春枝剛下了毛驢,就聽到吱呀一聲響,院子門大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朝她這邊飛撲過來。
“姐姐!”
“哎!”春枝連忙蹲下去把那個女孩兒抱起來,“小五,你好了?”
“好了!這些天爹天天都去鎮上抓藥給我吃,那些藥黑黑的,好苦啊!不過娘說只要我吃了藥就能好,我就捏著鼻子吃了,然後我就真好了!”才七八歲的女孩兒摟著春枝的脖子樂呵呵的說。
春枝愛憐的揉揉她頭頂上細軟的髮絲。“好了就好。知道你好了,我也就能放心了。”
正說著話,前頭又是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她的爹孃聞訊也迎出來了。
“春枝,我的閨女啊!”春枝她娘朱氏紅著眼睛走過來,一把摟住女兒就哽咽著說不出話了。
她爹顧大虎眼圈也泛著紅,不過他好歹是個男人,所以情緒還算穩定。
只不過,他在愛憐的看了眼女兒之後,就下意識的從她身後看過去,然後他眉頭一皺。“女婿咋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來了呀!”春枝連忙指向身邊的柴東。柴東也順勢上前一步,恭敬的對他們夫妻倆行了個禮,“小婿見過岳父岳母。”
顧大虎和朱氏兩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他是誰?我明明記得……”
“爹,娘!”春枝見狀,她趕緊就一手拉著她爹一手拉著她娘:“我們走了半天的路,腿都酸死了,你們先讓我們進屋去坐坐啊!”
“哦對,你們趕緊進來!”朱氏馬上反應過來。
家醜不可外揚,就算真要問女兒的話,他們也得關起門來才行。
一群人趕緊進屋,院門重重的關上了。而等進了顧家破舊的堂屋裡頭,顧大虎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陰沉的目光盯著柴東,“我明明記得那天來迎親的人不是他!”
原來如此。
春枝暗暗點頭。她就說呢,要是成親那天迎親的人是柴東的話,她爹孃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放她出門。
也就是說,王氏這個局是做到底了,一直到洞房揭蓋頭之前,他們一家都被這對母子給蒙在了鼓裡!
而現在,既成事實,他們當然不怕被他們知道了。
柴東凝著一張臉,他臉上也沒有多少做了壞事被人發現後的驚慌,反而十分冷靜的開口說話:“那天來迎親的人就是我。”
“不可能!”朱氏低叫,“我記得那天過來的明明是一個高高壯壯的小夥子!”
“你說的那個是我堂哥。”柴東回答,“他是陪我迎親的,當時我就站在他身邊。”
“啊,我想起來了!”春枝的三妹春芽突然叫出了聲,“那天在新郎官身邊是一直跟著一個人,新郎官一開始牽姐姐出門、送她上花轎的時候都手抖了,就是他邊上那人幫忙的,當時大傢伙都還笑新郎官那麼大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