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那兩家人都不理會他了。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吃沒吃,要穿沒穿,可身子卻早被家人給慣壞了,偏好享受。因此,他就悄悄生出個主意來——晚上去偷別人放在井裡冰鎮的饅頭來吃,這樣省下的錢他就能繼續買酒喝了!甚至於,他偷上了癮,就連進考場的時候帶去的吃食都是偷的別人的!”
“只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那饅頭是別人從家裡帶來的。一路奔波,再在省城住了小半個月,一共一個多月下來,那饅頭都發黴了。他第一場考試當天吃了一個,結果就壞了肚子,都沒進考場就捂著肚子滾回家去蹲茅房了。所以,這次的考試他註定又是名落孫三。”
“然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不知道反省,反而怪起了那個把饅頭放在井裡的人——都怪他!要不是他的饅頭,自己怎麼會吃壞肚子?自己之所以進不了考場,那都是被他害的!於是,他就想到了要報復。只是他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既然沒法考試了,那他也要讓那個人考不成,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他就耐心的等到那個人考完前兩場,到了第三場考試的時候,他才出手,誣陷那個人帶了小抄在身上。甚至,他還知道因為那個人在進場前,同住的另一個人每天都悄悄給他一個餅,所以他就連同住的那個人也一起算計上了。”
“啊,原來是這樣!”聽柴東說到這裡,魏仲恍然大悟,“我就說那幾天,我放在井裡的饅頭怎麼每天都會少兩個呢,原來是被你給拿了!虧得我還一直以為是柴兄弟家的貓偷吃了!”
啊?他竟然以為是小三子?
春枝聽到這話,她也大吃一驚。不過更讓她吃驚的是——自己為數不多的饅頭被人給拿了,他居然也沒吭一聲,而且還一如既往的對柴東那麼好,甚至剛才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供出柴東來。這個人……她到底該說他老實還是傻?
隨著柴東把這個故事娓娓道來,魏起澤也越抖越厲害了。不過,當面對上魏仲的指責時,他突然不抖了。
“這小兔崽子信口胡編的話,你也信?你這麼多年的飯都白吃了嗎?你可別忘了,咱們可都是姓魏的!天下同姓是一家,我至於害我自家人嗎?”他氣憤的低呼。
魏仲就被他給糊弄住了。
“也是誒,那……是我想多了?”他眨眨眼,小小聲的問。
這老實巴交的模樣,春枝看在眼裡都忍不住扶額嘆氣。
柴東也深吸口氣,才慢聲說:“他到底有沒有把你當自家人,等官差把咱們的筆墨拿來就知道了。而且……我要是沒料錯的話,你的那一袋饅頭裡應該全都已經被塞上夾帶了。畢竟這個人也沒有多聰明,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栽贓,也就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把所有的饅頭都裝上東西,這樣不管你拿哪個他都能一抓一個準。”
說著,他頓一頓。“一會最好不要讓我看到那所有的夾帶都一模一樣。不然,他這栽贓嫁禍也未免做得太敷衍了點!”
“你你你……你胡說些什麼你?小兔崽子,你血口噴人,我和你拼了!”魏起澤突然變得異常的激動。他嘴裡大聲叫罵著,竟還揮起拳頭要來打柴東。
不過,不用柴東自己躲避,宋知府就連忙吩咐左右。“把他給我攔下!”
兩旁的官差立馬上前把他給拖到一邊。
再過一會,過去搜尋證據的官差們也回來了。
“知府大人,這三個人的筆墨都拿回來了。還有井裡,的確也掛著幾個饅頭,屬下等也都帶回來了!”捕頭大聲稟報,隨即一揮手,讓手下將東西給呈了上來。
“把這些饅頭先拿出來,掰開看看。”宋知府立馬就說。
“是!”官差們立馬領命,將饅頭倒出來一一掰開,果然發現那裡頭都藏著和剛才被魏起澤發現的一模一樣的小抄!
“還真是!”宋知府見狀,他都不禁低呼了聲。
再攤開小抄看上一眼……他又忍不住回頭多看了柴東一眼。
柴東連看都沒往那邊看,只是輕蔑的扯扯嘴角。“真是蠢到家了。”
宋知府也臉一沉。“再把他們三個寫的東西都拿來給本府過目!”
捕頭趕緊叫人將三個人寫過的紙張都呈上來。其中,柴東和魏仲的最多,魏起澤的就只有可憐兮兮的兩張紙,上頭還只是胡亂的寫著一些東西。
不過有東西在就好。而且他們三個人年齡不盡相同,性格各異,那麼寫出來的字當然也大不一樣。柴東的俊秀飄逸,魏仲的老實沉穩,魏起澤的則是鬆散疏狂。把這些字和夾帶上的一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