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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你給我讓開!我要回家!”

她剛作勢要起來,柴東就把她給按下去了。“這裡就是你家。”他說。

春枝又斜眼看他。“我家?那你有把我當過這個家裡的人嗎?”

“當然。”柴東定定把頭一點。

春枝就頓住了,然後她心裡就更委屈了。

“既然這樣,那你和我說清楚,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個……”柴東又開始猶豫了。

春枝看在眼裡,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編不出來了是不是?那好,你慢慢想理由編吧,我不伺候了!”春枝一把推開他就走。

柴東忙又把她給拉回來,春枝又要反抗。兩個人一個非要起來,一個不讓,不知不覺又糾糾纏纏起來。而糾纏到最後,不出意外又是柴東這個力氣大的男人佔據了上風。

只不過,現在兩個人之間的姿態變得有些詭異——嗯,上一次春枝躺在床上、他只是雙手撐在上頭相比,這次他們倆是實打實的肢體交纏,一起在上頭滾了好幾圈,直把被褥都滾亂了。

而再次被他給制住,春枝心底的憤怒和委屈也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姓柴的,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叫你放了我你不肯放,我叫你跟我說清楚你又不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是真傷心了。眼底的淚珠也控制不住,直接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柴東看在眼裡,他又突然臉色一變,趕緊就鬆開手轉身朝外走。

他又跑了!

春枝氣得不行。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卻連頭髮都懶得折騰,就翻出來一塊包袱皮,開始把自己的衣服什麼的都從櫃子裡翻出來,放到包袱裡頭。只是她本來嫁過來的時候就沒帶多少陪嫁,到了柴家也沒添置什麼東西。所以把屋子蒐羅了個遍,她也只蒐羅到了少少的一點東西。把這些東西包起來,也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包袱,輕得她一根手指頭就能提起來。

這就是她這半年在這裡的所有行頭了。

春枝咬咬唇,她背上包袱,招呼上小三子,剛要走,沒想到吱呀一聲響,柴東又回來了。

“是我的錯。”站在門口,他一臉認真的對春枝道歉。

春枝一愣。“你錯?你哪裡錯了?”

“我錯在不該那麼對你,更不該什麼都不說、叫你一個人在心裡胡思亂想,最大的錯卻是事先沒有表明態度,才叫所有人都誤會你,以為是你的問題。其實,一切問題都出在我身上,和你沒關係。”柴東一字一句的說。

春枝聽到這些話,她就覺得心口跟被一隻拳頭重重捶了一記一樣,她的眼淚立馬開了閘,頓時淚水嘩啦啦的開始往外滾。

柴東趕緊走過來,猶猶豫豫的想要抬手幫她擦。春枝見了,她一把又把他給推開。可她這一推,卻莫名的給柴東增添了幾分勇氣,他堅定的把手指觸到她的臉頰上,笨手笨腳的給她擦起眼淚。

這幾個月他上午去私塾讀書,下午在地裡幹活。時間一長,手指也磨得粗糙得很。現在這麼給春枝擦眼淚,春枝都覺得她的眼眶被摩擦得更疼了。

然後,她就放聲的大哭起來。

她一哭,柴東就手足無措了。

“你哭什麼?我不是都認錯了嗎?你別哭了行嗎?我要哪裡做得不對,你和我明說好嗎?你別隻顧著哭啊!你別哭了……我求求你了,你別再哭了好不好?”

到最後,他都低聲下去的哀求上了,可這也沒有多少用處。

春枝憋了這麼久的委屈和怨氣,好容易找到一個機會發洩出來,這哪是他求兩句就能停下的?而且他越是哀求,她就越覺得委屈,反而越哭得大聲了!

她哭了少說一頓飯的時間,才終於覺得累了,聲音才慢慢小了下來,眼淚也漸漸的停下了。

柴東可算是鬆了口氣。只是看著春枝這滿面的淚痕,他想撩起袖子給她擦吧,但想到袖子在學堂的書桌上擦了一上午怪髒的,就乾脆順手從床頭抓起一塊帕子去給她擦這滿臉的眼淚鼻涕。

春枝哭了一場,哭得自己腦袋都懵了。所以柴東給她擦眼淚的時候,她還迷迷糊糊的。

好容易等精神清醒一點,她一低頭,當看到柴東手裡的東西,她頓時急得一把把東西搶過來。“你幹什麼你?誰叫你拿這個給我擦眼淚的?這可是我費了半個月的心血才繡出來的東西啊!”

“是嗎?可我看上頭的花樣也不怎麼樣。”柴東淡聲說。

春枝一噎,她抬起哭得紅通通的眸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