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各自退向一邊,壁壘分明。
不過,就算分開了,現在雙方眼中也還帶著幾分戾氣,彷彿只要再被刺激一下,他們時刻都能再幹起來。
而雙方的領頭羊,赫然就是王宗平和柴東兩個人。
楚氏趕緊跑過去,她給王宗平正一正衣冠,捋順了頭髮,才沒好氣的瞪他:“我們不是早說好了,過來就好好和他們說話,不要吵架的嗎?這次去邊關,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來,大家互相留個好印象不行嗎?你們為什麼又打起來了?”
“我倒是想和他和平交流,可那也得他願意啊!”王宗平扁扁嘴,好一副委屈的小模樣,“你知不知道,我剛坐下和他說起小貓的事,他就開始對我冷嘲熱諷,還從我從小就不招貓待見一事說起,一直數落到了現在。而且,他說我也就算了,他憑什麼連秀丫頭也一起說了?他甚至還連我的兒子也一起嘲笑了!”
嗯,沒錯,王宗平的兒女們也都完美的繼承了他不招貓待見的體質,可偏偏一個個又都愛貓如命。因此,他們家裡經常上演一出出人追貓、卻被貓給直接甩給一個冷屁股的場景。
柴東卻是一聲冷哼。“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而且,你們連現在家裡那幾只貓都搞不定,居然還有臉說什麼要把飛虎的種全都帶走?你卻定帶走之後,你們家不會被貓給拆了?亦或是,貓佔領了你們家,你們一家人卻開始和貓一樣只能偏居一隅瑟瑟發抖?”
然後,他再放出重磅一擊——“你為了討好太子,這居然也未免太過諂媚了,我瞧不起你!”
難怪王宗平要發火和他打架。春枝現在聽著這些話,她都想把柴東給按住揍一頓了!
這傢伙本來嘴皮子就犀利,筆桿子也敏銳。在御史臺這五年,他被訓練得更加犀利可怕。如今朝中的人都怕被他參,那還只是寫奏摺到皇帝跟前呢!
可是現在,王宗平是當面被他罵,這刺激可比看奏摺上的字句耿饒讓人血脈僨張得多。
看看,現在王宗平果然額頭上又啪的爆出來一根青筋,他差點又提起拳頭要和柴東干仗。
虧得楚氏及時拉住了他。“好了好了。不是答應了太子殿下會把事情給妥善處理的嗎?你要是打起來,事情鬧大了,太子殿下肯定又會生氣的。而且你別忘了,表舅爺爺他還特地去跟秦王殿下打了招呼,讓秦王的人好生照顧你的呢!”
“照顧個屁!我們和他們勢不兩立,他們才不會放過我們呢!”王宗平冷笑。
柴東又唇角一勾。“既然你是這麼覺得的,那要不我再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到時候別悠著點了,直接該怎麼幹怎麼幹?”
王宗平就一個激靈。
他立馬低下頭,一步一步走到柴東跟前,然後把頭一低:“表舅爺爺,我錯了,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孫子我一般見識。”
我的天!
春枝無語別開頭。
這兩個人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鳥!
楚氏也扶著額頭轉開頭。她和春枝對視一眼,兩個女人都不約而同的長嘆了口氣。
“算了,我們走吧,看貓去。”春枝拉上楚氏。
“嗯。”楚氏點頭,她也懶得管這裡的破事了,兩個女人繼續親親熱熱的往外走。
在他們背後,柴東又涼涼開口:“好吧,看在你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我原諒你了。不過,我還是不會改口。一隻貓十兩銀子,你看著辦吧!”
“十兩銀子一隻貓?你打劫呢!”王宗平大叫。
“那你也可以不買啊,正好等以後小貓長大了,我就帶著它們出去招搖過市,讓全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那是他在府上的藪貓求我們府上的藪貓而不得,就退而求其次,把我們府上的其他普通母貓都給配了的結果!”柴東依然慢悠悠的,根本就不著急。
王宗平咬牙切齒。“姓柴的,你別把事做得太絕了!”
“你就說你拿不拿錢吧!”柴東沒好氣的回應。
王宗平愣了愣,還是艱難的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個字——“拿!”
噗!
春枝和楚氏立馬噴笑。
“他平時在家就是這樣的嗎?”春枝小聲問楚氏。
楚氏搖頭。“哪有。他呀,不管在家裡還是在外頭,都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正經得不得了。你是不知道,去年多少進翰林院的新科進士們還都對他的風度仰慕不已,一個個都把他當做榜樣崇拜呢!”
“我家這個也一樣。”春枝也笑著搖頭,“在外頭一直正兒八經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