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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你,”許文德指著韓青,卻說不出話來,李庭芝臨行前吩咐許文德、施忠協助禁軍作戰,一切以韓老將軍為主,卻沒想到韓青會如此貪生怕死,遲疑不進。

施忠連忙拉了一下許文德,對韓青拱手,道:“韓將軍勿怒,許將軍也是為了國之大事,蒙古騎兵驍勇,往返疾如風,確實是令人防不勝防。”

張桂乃張俊之後,人沒有什麼本領,卻是一個老好人,跟施忠有點相同,點頭,道:“我大軍救援襄樊,乃大事,不能急。”

“前有張將軍、夏將軍和範大人屢遭蒙古軍襲擊而功敗垂成,如今我軍步步為營,不敗即為勝,許將軍莫要操之過之。”

鹹淳五年三月,宋將張世傑率軍與包圍樊城的蒙軍作戰,被阿術打敗,七月,沿江制置使夏貴率軍救援襄陽,遭到蒙古軍與蒙古漢軍的聯合伏擊,兵敗虎尾洲,損失2000餘人,戰艦50艘。

到了鹹淳六年春,呂文煥出兵襄陽,攻打萬山堡,蒙軍誘敵深入,乘宋軍士氣衰退,蒙將張弘範、李庭反擊,宋軍大敗。九月,宋殿前副都指揮使范文虎率水軍增援襄陽,蒙軍水陸兩軍迎戰,大敗宋軍,范文虎逃歸。鹹淳七年,范文虎再次援襄,蒙將阿術率諸將迎擊,宋軍戰敗,損失戰艦100餘艘。

張桂所說的不敗即為勝,也是基於這點,只要保住不敗,總比老前輩們做得好,難道不是嗎?

“就是因為如此,許某請出先鋒,為大軍開路。”許文德怒道:“老子就算是被韃子伏擊了,也好眼睜睜看著襄樊陷入敵手,也好眼睜睜看著大宋被人蹂躪。”

“文德,慎言。”施忠瞪了他一眼,連忙道:“韓將軍、張將軍請見諒,徐將軍久不出兵,心意繁亂,喝了不少酒,說了胡話還請見諒。”

“年輕人喝點酒沒什麼大礙,”韓青悠悠說道:“但就怕喝得太多了。”

韓青18歲應募參軍,身體魁梧、風度瀟灑、雙目有神,時而挽300斤強弓飛馬射箭,時而舞鐵槊急馳峭壁之間,後來當上了飛猛軍都指揮使,性子都給磨光了,脾氣也沒了,更不用說能挽300斤強弓,整日應酬、喝酒、留戀妓院早已經把他身子掏光了。

要不是韓家強令他前往鄂州,他還不知道醉倒在臨安城的哪個角落,所謂英雄兒郎,耐不住歲月摩擦啊,看著許文德,韓青竟然有幾分妒忌。

許文德扯開施忠的手,大聲道:“老子沒喝酒,老子沒醉,今日老子在這說的話,老子記得清清楚楚。”

“老子就要急進,要出了事,老子一力承當。”許文德看著施忠:“你跟不跟我走。”

施忠搖頭,道:“襄樊被困多年,又豈在乎一時半刻,若我軍魯莽擠急進,中了蒙古軍埋伏,更加對不起李大人和範大人的期待。”

“好,好,好,”許文德大聲道:“老子早就看出你想抱禁軍的大腿,想不到你如此無恥,老子今日就是死了,也要跟韃子鬥一鬥。”

“你,”施忠脾氣再好,也被許文德氣怒:“難道就只有你許文德是英雄好漢,韓將軍、張將軍又何曾是怕死之輩,只是有前車之鑑而不善用,只能說你太過於魯莽,太過於急躁,你不配當這個將軍。”

“老子配不配當這個將軍,自然有李大人評論。”許文德揮手離開:“但老子死也不當別人的奴才。”

“好一個許文德,”施忠大聲道:“施某難道就怕了你不成,他日若還有命見李大人,你就等著被處置吧。”

施忠再看看韓青、張桂兩人,苦著臉道:“韓將軍、張將軍,此斯不講情面,魯莽行事,實在是我大宋之不幸,不妨我等聯合向李大人和範大人彙報,奪了這斯之權,也好使我大宋少做點無謂的犧牲。”

張桂是個老好人,向來不做主,韓青搖頭,道:“算了,何必為這豎子生氣,他要當先鋒就讓他去吧,他日之敗,莫求我大軍就好。”

韓青嘆氣,道:“我軍雖十萬,然而連通訊的騎兵也只能是駑馬,那實在是無奈之極。大軍步步為營,謹慎行動,只有保住力量,才有牽制鹿門山蒙古大軍的可能啊。”

“韓大人說得對,”施忠連忙,道:“韓將軍乃名將之後,我軍步步為營乃是老成之計,不以一般小子見識。”

等得施忠和韓青、張桂兩人吹水,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回到大營,許文德已經在大營中喝了一肚子水。

“老施,”許文德苦著臉,道:“老子都跑了三趟茅廁,你要是再不回來,老子都要殺回去了。”

“文德,”施忠笑了笑,道:“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