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於糜爛了。”
陳孚愕然,想了片刻,鼓起勇氣,道:“剛中總覺得,這猴子的故事,並非,並非張大人所寫。”
“張大人以國為家,與韃子不死不休,並不是這等腐朽之人,沒有切身的體驗,剛中實在想不出一個人會寫出這些糜爛之作。”
“就是不知後面的情節如何?”陳孚惋惜,道:“希望有所轉折。”
書院街不寬,庭院的門口、家門口或房間裡,燃起了不少燈火,一段距離後,又有一個大缸,大缸裡架起了不少木頭,熊熊的大火照得街道一片通明。
走出書院街,再繞過一條小巷,就到了均州直街。
雖然街道上燃起了燈火,但走路的人還是提著各色的燈籠,遠遠看去,像是整個街道都在閃爍著光芒。
熱鬧的叫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響徹了整個城市,梁曾慢悠悠的走在直接上,“瓦子”、“勾欄”等百戲伎藝競演,許多人圍在一起觀看。
還有就是茶館和酒肆,不但沒有關門,反而更加熱鬧起來,座無空席,說書人,唱戲的,耍猴的湊在一起。
賣果子糖、賣卦人穿插在街道上,偶爾停留下來,這又是一筆交易。好不容易才把直街走遠,遠處卻是一片寧靜。
“那是軍營。”方回指著城西的一角:“天黑後,若沒有特殊情況,將士都是不能出營,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卻要出營,先是沿均州跑一圈,然後再訓。”
“只有這些軍營的寧靜,才能換取均州的繁榮啊。”梁曾感嘆道:“那些夜裡寂靜的人,才是均州的守護,才是均州的英雄。”
逛到半夜,梁曾、陳孚與方回三人,再到酒館喝了一杯水酒,然後三人才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梁曾卻被悠閒的琴聲吵醒,仔細聽去,琴聲在溫柔中卻帶有幾分暗潮湧動,讓人忍住不再睡下去。
陳孚畢竟年輕,年輕人渴睡,梁曾喊了好幾次才把他喊醒。
“貢父,你有沒有發現這床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陳孚揉了揉眼睛,道:“這床睡起來特舒服。”
梁曾其實早就發現,笑道:“這有啥不一樣的,還不是底下鋪了下木板子,然後再墊一些棉花,睡起來柔弱一些罷了。”
陳孚也笑了笑,這是一間住所改成的房間,考慮到梁曾和陳孚初到均州地理不熟,方回給他們安排在一個小的四合院裡,四合院僅有前廳後廳,兩個小房間而已。
陳孚出去轉了一圈,然後皺著眉頭回來:“貢父,這茅廁在哪?”
梁曾卻也是苦著臉,道:“不但沒有茅廁,連夜壺也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
兩人沒有辦法,又是人生地不熟,只好憋住不動,又等了片刻,才見方回慢悠悠的過來。
“萬里前輩,這茅廁在哪裡?”陳孚實在忍不住,只好問道。
“哎呀,”方回拍了拍頭顱,不好意思道:“你看我這記性。”
“這就是?”兩人不敢相信的看著一個陶瓷做成的坑,坑中央還有一個小孔。
方回肯定點頭,道:“這就是,方便之後,麻煩從捅中倒水衝乾淨便可,既沒有異味,又方便舒適。”
等兩人清潔好個人衛生,方回抱歉道:“都怪老夫,忘了把這件大事告訴你們。”
兩人自然不敢責怪,方回笑了笑,道:“走,咱們去食堂,老夫今日請你們大吃一頓。”
“不過去食堂前,你們倒要跟老夫去一個地方。”
兩人看著方回神神秘秘的樣子,也起了好奇心。跟著方回來到一個大廣場時,卻發現廣場裡站滿了學子,有啟蒙的小學子,有經綸的秀才。
這些學子排成一列列整齊的隊伍,每一列隊伍前都有一個小兵,肅然認真的小兵,看起來倒有幾分氣勢,兩人跟著方回來到佇列後面,原來此地卻是書院的夫子,有年邁的,有青年的,有中年的,梁曾甚至看到佇列中還有老農模樣的夫子,說不出的怪異。
眾人見方回,也是點頭示意,卻沒有說話。
梁曾和陳孚兩人,見方回不說話,他們兩人自然不好說話,只好把疑惑留下,約莫過了一刻鐘,廣場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快的琴聲。
伴隨著音樂,領隊的小兵整齊的齊聲喊起來:“第八套養生術,現在開始。”
梁曾正愕然,卻聽到小兵繼續喊道:“第一節,伸展運動。準備,開始。”
隨著小兵聲音完畢,小兵先是雙臂前舉,掌心相對,然後左腳向前一步,身體隨著前移,右腳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