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樊地區的總兵力還是要少於蒙古軍。”
張貴搖頭,道:“蒙古軍知道襄樊戒備森嚴,又要前車之鑑,樊城又有張天順,要知道張天順乃范文虎的唯一侄兒,范文虎沒有兒子,他老老人家若不想絕後,舍了命應該也會保住樊城。”
“我倒為李庭芝李大人的揚州擔心。”張貴手指拐向揚州道:“襄樊守軍只能守城而無進攻之力,鄂州的范文虎雖有進攻之力但卻膽小如鼠龜縮鄂州。”
“蒙古軍一旦繞過鄂州,戰船便可以直撲南下。”張貴擔憂道:“更可怕的是呂文煥此人。”
“呂家在宋軍中威信很高,沿江不少守軍都是他呂家的部下或親信,一旦呂文煥認真為韃子賣命,蒙古大軍不用半個月就可以直達揚州。”
“那臨安?”杜滸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杜老大,”張貴拱手,道:“還請你密切留意,看大元朝派過來的是哪位將領,若是伯顏的話,咱們均州軍怕是呆不住了。”
杜滸疑惑的看著張貴,張貴苦笑,道:“你也不用問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伯顏此人在西域長大,估計長得比較偉岸,而且此人說話直爽,辦事能力極強,再難辦的事也三言兩語能搞定,若此人到來,恐怕兵鋒所指就是揚州了。”
杜滸苦笑,認為張貴除了奎祀軍之外另有情報來源,張貴也看得出杜滸心中所想,但卻沒有點破,轉移話題,問道:“張弘範哪裡,最近怎樣了?”
“練兵,拼死練兵,張弘範把這襄樊戰役當成是恥辱,不但加強了水師的訓練,還有蒙古騎兵和蒙古漢軍都要加強訓練。”
“那兩幅畫給了他沒有?”張貴暗暗擔心,此人一日不死心,不論均州還是襄樊都沒有任何安全感。
“給了。”杜滸點頭,道:“任平生在張弘範大營中還有不少信得過的細作,把畫放到了張弘範的大營之中,可惜又損失了不少人。”
“以後張弘範大營的細作不要再動了。”張貴咬牙,道:“此人是一個瘋子,老子鬥不過你,還躲不過你嗎?”
“不過聽說張弘範對這兩幅畫非常入迷,每天都看一次才能入睡。”杜滸皺著眉頭,道:“我說矮張,你畫裡頭竟然是畫了什麼,竟然如此神秘?”
張貴笑了笑,道:“杜老大你也看過的,還有盧方也看過。”
“啊?”杜滸和盧方忍不住大吃一驚。
“就是刻在紀念堂裡面的兩幅畫。”張貴笑了笑,道:“你們可是見過吧。”
“矮張你小子行事,果然是出其不意。”杜滸搖頭,道:“老子早就覺得那兩幅畫有蹊蹺,就是看不出什麼?”
“看來張弘範這老小子比老子強多了。”
杜滸有點憤憤不平,至於盧方,那就更是隻有慚愧的份上了:“在下雖沒仔細看過,但即使看了,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來。”
“不是張弘範比你強。”張貴笑道:“而是張弘範比杜老大你走的路要多,總有一天,等探子把各地情況彙集起來,矮張相信杜老大必然會另有一番感受。”
杜滸見張貴故作神秘,也不好追問。
“對了,盧方,這次之所以找你過來,除了要加強各商隊隨行密探部署之外,還有就是商隊最近收入如何?”
“幸不負大人重託。”盧方臉色有點得意,道:“自從開闢了與揚州的商道之後,李大人揚州所產食鹽延綿不斷,我均州商隊已有能力把貨品販賣到利州東路,利州西路。”
“單是食鹽,”盧方從懷裡摸出一張紙,看了一下,道:“五月份獲利達一萬七千貫有餘。”
“還是少了?”張貴皺了皺眉頭,養兵費錢這是張貴早已知道的事,卻沒想到差點就拖垮了均州財政。
“大人。”盧方苦著臉,道:“陸上商隊運力有限,再加上四川也產鹽,若不是四川商隊不敢出川,利州哪裡會有我們的份?而且利州人口少,又是吐蕃族人較多,能獲利一萬七千貫,盧方也是費煞苦心。”
“老子當然知道你的勞苦功高,”張貴無奈,道:“但你也看到了均州目前的情況,均州軍擴軍勢在必行,而且破在眉頭不能再拖,沒有銀子可以嗎?”
“那均州酒呢?”張貴對均州烈酒可是滿懷希望。
“上個月才出酒。”盧方苦著臉,道:“大人以為是水啊,上個月出酒後,馬上運到蒙古的南京路和京兆府,銷量供不應求。”
“但商隊人數不足,而且產量也不足,上個月滿打滿算,也不到五萬貫,這個月相信會好一點,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