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說至誠還要感謝您老不成?”張貴冷靜下來,道:“既然這樣,交易不成仁義在,至誠先告辭了,等仲疇公考慮好再談也不遲。”
“放肆。”張弘範鬚髮微怒:“難道就把老夫的話不當一回事嗎?老夫說了日後會饒你一命當做補償,自然不會食言。”
“不敢,”張貴冷冷道:“仲疇公大恩,至誠不敢受,至誠之命非至誠一人也,乃均州萬千弟兄也,在下的命倒不值錢。”
“好小子。”張弘範不怒反笑,厲聲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你小子就認為今天還能離開這裡不開。”
“仲疇公大禮,至誠不敢當,均州乃至誠的家,無論如何至誠都要回家去,國家無論再糜爛,也是至誠的國家,至誠無論如何也不會丟棄。”
“好,很好。”張弘範笑了笑,卻沒有動靜。
突然,遠處響起急促的鐘聲,張貴臉色大變,緊緊盯住張弘範:“你竟然食言?難道就真有把握殺死至誠不可?”
“哈哈,哈哈,”張弘範突然大聲笑了笑,道:“你取弘正之命,老夫取你均州,到時也算他為國盡忠罷了,老夫一個弟弟,換你均州矮張的命,也算賺了。”
“好,好,好,”張貴也昂天大笑,道:“想取至誠的命,恐怕也不容易,仲疇公認為在下前來真的就沒有任何準備嗎?”
“均州小城,任憑你取去又如何。”
張弘範臉色變了變:“你均州小城,士卒不過五千,百姓不過兩萬,我大元朝勇士欲取之易而反掌。”
“仲疇公取均州自然是容易,但別忘了,這個世界雖大,張弘正唯一人而已,您老忘了恩情,就不要怪矮張不留情面了。”
突然,一個小將從旁衝出來,大聲道:“不要殺我叔叔,不要殺我叔叔,是丞相下令攻打均州,不關我爹爹的事。”
“青青,你……”張弘範臉色大變,雙腳踢向馬肚子,怒吼道:“給我衝。”
張貴臉色大變,想不到張弘範竟然真拿自己的兄弟冒險,看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