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已經離開均州,就連均州城外的田地也荒涼了不少。”
“不會吧。”張貴不當家還真不知柴米貴,大手大腳的銀子習慣了。
“怎麼不是。”張順剛回到門口就發牢騷:“不但知府上沒錢,就連軍中的餉銀也發不出了,幸好都是弟兄,也沒幾個真為錢而來,要不然還不都反了,但現在均州軍已成,自然不能按照義軍的那一套了。”
張貴個頭兩個大,狠狠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管工資的事,道:“高帥想必清楚,襄陽與樊城之間聯絡非常緊密,張弘範修建一字城就是為了截斷襄樊兩城交通。”
“襄樊兩城唇齒相依,一旦韃子攻破樊城,那襄陽也危在旦夕,我怕張弘範修好一字城後,韃子將會發兵攻城。”
“你小子不是說韃子時機還沒到嗎?”高達點點頭,表示同意張貴所說的襄樊關係。
張貴搖頭道:“現在看來,韃子顯然是加快了速度,韃子丞相史天澤部先是被襲擊,毀掉了巨炮,甚至連小兒子史雲也被殺,隨後又是阿里海牙部受到攻擊,損失了大量水師,我怕韃子會報復性進攻。”
“啊?不對,”張貴突然靈犀一動,跳了起來:“張弘範要攻均州?”
“怎麼會?”高達愕然的看著張貴。
張貴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道:“在下也是猜測而已,韃子兩次被襲擊,都與在下有關,要是韃子還能忍下去,那就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韃子了。”
“而且,張弘範此人心黑手辣,行動果斷,在工程前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萬一咱們再給他添麻煩呢?”
眾人議論紛紛,但一時也拿不出什麼辦法。
“對了,大哥,張弘範的使者昨天再次求見,說張弘範已經答應了我們開出的條件?”張順突然說道。
眾人心裡莫不是大驚,果然來了。
“怎麼會?”張貴驚訝的看著張順,一千匹壯年的戰馬,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出,自己還不是累死累活才搞了到四百匹戰馬,剛回到均州就讓郭平打劫去了,幸好自己拼死反抗,才保證了其中兩百匹戰馬的清白,好歹也算是保證了魁字營(缺陸秀宗都)一人一匹馬呢?
張順點點頭,道:“你看一下,這是張弘範的親筆信。”
張貴接過來,讓張順把這件事的恩怨先詳細給其他人說一下。
張弘範的字寫得很好,至少要比自己寫得漂亮得多了,信中先是感謝自己救了他的寶貝兒子兩次,又放過了他寶貝兒子兩條生路,然後又說到自己和張弘正的感情,最後才道: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世間最難得者兄弟,弘正少年喪失父母,為兄相依,餘費心撫養其成*人,今日累及兄弟,兄之大過,望至誠兄能念兄弟手足之情,能放還弘正。
你我為敵,千匹戰馬不妥,但三百匹戰馬尚無問題,餘尚有一訊息,足可讓至誠兄滿意,抵得餘下七百匹戰馬。
張貴鬱悶的看著張弘範的親筆信,奶奶的,答應個屁,老子就是怕張弘範答應了才把張弘正吊高來買,想不到張弘範這小子臉皮還真厚,什麼訊息能值七百匹戰馬?
“不妥,不妥。”陸秀夫粗略看了一眼,連忙搖頭,道:“韃子向來毫無誠信可言,張弘範滿篇謊言,不可信。”
高達卻不同意,搖頭道:“張弘正那小子老頭也見過,在均州也呆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如用這小子換三百匹戰馬?你看郭小子都愁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郭平苦著臉連忙點頭,對高達表示感謝:“你看靜塞軍300人,現在好不容易才弄到四百匹戰馬,又給軍頭搶了一半,還是有一百人光屁股啊。”
“韃子之言怎麼可信?”楊不及雖然升了官,但脾氣還是不小:“老子還看不起那三百匹戰馬呢?”
原諒他不是騎兵。
“再說,我看韃子也是毫無感情之人,張弘正在均州吃喝都有三四個月了,也不見張弘範急,現在矮張回來了他就急了?老子就算不動腦,也知道其中必有陰謀。”
“就是,羊頭說得不錯,”楊波唯恐天下不亂,接過話道:“在下也不相信韃子,說不定這小子還搞什麼詭計呢?”
張貴只好向高達看去,說實在話自己還是挺願意用一個白吃白喝的傢伙換三百匹戰馬,但又擔心張弘範這老小子不講信用,韃子不講信用確實是早已經出名。
張貴問道:“二弟,那張弘正最近如何?”
張順搖頭,道:“還不是整天呆在怡紅院裡頭,要不就是老黃頭那裡海吃海喝,大哥放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