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bī瘋了。”
“滾,”張貴罵了一句,突然又被陳大舉喊住,問道:“聽說黑楊和你一起南下?他手下忠義軍如何處理?”
“嗯,正是。”陳大舉愣了一下,惋惜說道:“老黑說什麼也不肯領忠義軍,只願意率領其中三千騎兵和末將一起南下。”
“至於忠義軍,暫時駐守在揚州,協助李大人守城,至於揚州淮西軍,被郭大人帶走了,郭大人如今也是人強馬壯,手下猛將士卒可不少。”
“老黑可真不給面子,剛才還跟末將一起過來,看到黑帆之後就把老子忘記了,現在兩兄弟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張貴微笑的看了陳大舉一眼,笑道:“大舉,要不然你跟郭平換一換?”
陳大舉像是被踩了尾巴跳了起來,連忙說道:“大人,末將還有事先告辭了,別那幫兔崽子又到處搗luàn了。”
等陳大舉離開,張貴看著有點莫名其妙的孫虎臣和張世傑,苦笑道:“這幫兔崽子被寵壞了,倒是讓孫大人和張大人見笑了。”
孫虎臣像是憋壞了,見張貴謙虛,忍不住說道:“大人,均州軍的將士莫非都如陳小將軍一般?”
陳大舉甚是年輕,算下來如今也是二十出頭,孫虎臣叫他陳小將軍還是給了他面子。
張世傑也有點不可思議,他雖跟張貴相識,但卻從來沒有深入瞭解均州軍將士,想不到一臉嬉皮笑臉的陳大舉,就是均州軍魁字營五虎之一。
“唉,這幫小子不聽話啊。”張貴苦笑,道:“老子也不管他們了,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老子現在也是手中有兵了,只要他們能夠打仗就行了。”
眾人笑了笑,孫虎臣告辭而去,心裡總覺得奇怪,於是藉著張世傑的名義來到均州軍大營,遠遠看到軍營整齊有條不紊,哨塔、拒馬、木柵擺放有致,僅是一個臨時宿營就nòng出這麼多把戲,孫虎臣已有幾分相信均州軍的傳聞了。
還沒到大營,剛才那個小將好像叫做陳大舉者迎了出來,大聲說道:“孫大人,末將乃均州軍陳大舉。”
“孫大人前來,有何指教?”
想必自己早就被均州軍的哨兵發現,然後通告陳大舉,孫虎臣倒有幾分不好意思,遲疑了片刻,道:“陳將軍,老夫閒來無事,到處走走,到處走走,若是不方便,老夫便告辭了。”
“怎麼不方便了?方便,絕對方便。”陳大舉臉皮厚得很,竟然上前拉住孫虎臣,笑道:“老孫啊,現在是晚課的時候,軍中將士讀書少,還請老孫你批評批評。”
孫虎臣一臉黑線,張貴也罷,想不到一個小將也是左一句“老孫”,右一句“老孫”,不過這句“老孫”則是聽得溫暖,雖然有幾分不適應,卻覺得能夠上戰場的兄弟,就應該如此。
孫虎臣跟陳大舉走到大營,只見校場上坐了不少人,校場上有一個小將在說話,孫虎臣靠近聽了一會,竟然是有關朝廷的“會子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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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楊率領三千騎兵,隨軍南下,他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均州軍如今也不過是三萬編制,而自己所率領的忠義軍已有三萬人,教均州軍大小將領如何?把他們擺在什麼位置?
於是堅持不就,僅同意率領三千騎兵為副將隨同陳大舉南下,而所謂忠義軍統領一職卻是怎麼也不願意也不敢擔任。
郭平沒有辦法,只好先把忠義軍寄託在揚州,協助守城,而自己則率領部分均州軍及經過戰火的兩淮士兵南下。
黑楊跟從陳大舉南下,還有一個私人的理由,就是要和在張貴身邊的黑帆見上一面,想不到這一面卻來得如此突然,當他跟從陳大舉來到大營,遠遠看到那個熟悉的影子站在大營前一動也不動。
“二弟……”黑楊話一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了出來,如今luàn世命賤如狗,再三分離卻還能再見,他覺得上天對他的寬容已經絕無僅有。
黑楊看到黑帆一聲不吭,而且也是一動也不動,黑楊有點著急,以為黑帆認不出自己,想不到身邊的陳大舉拉了拉自己,笑道:“老黑,均州軍軍紀森嚴,大人還在大營之中,若沒有人換班,黑帆是不敢出聲的。”
黑楊愕然,想不到均州軍軍紀嚴格至此,不過黑楊看到往日有點傻乎乎的黑帆,眼睛透出幾分jīng銳,原本就強壯的身體比以前更有jīng神,手中一把五環大刀閃閃發亮,眼睛一紅,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說話間,只見大營內走出一個同樣是身材高大的漢子,這人身材跟自己弟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