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這話只能入你們的耳朵,斷然不能、不能傳出去。”
在等到烏呢格的保證之後,醉得幾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的小兵,大著舌頭說道:“這裡、這裡都是均州軍、均州軍的精兵,騎兵、騎兵就有五萬,步卒還有十萬,聽說、聽說朝廷還有十萬、十萬援兵。”
“大人、大人也沒想打、打仗,只是招攬、招攬一些民眾、回去,你們知道,大宋、大宋是仁義之國,不忍心、不忍心看到北方民眾捱餓。”
“老子、老子要睡覺了,你們、你們回去後一定要、要把族人帶來、找、找我……”
小兵說完,已經呼呼大睡,看得烏呢格和孛魯歡大眼瞪小眼,良久,烏呢格才喚來掌櫃,不好意思問道:“這……”
“哼,這個醉貓,又不是第一次了,貴客請放心,我們處理就行了。”老掌櫃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小兵,擺了擺手,不知從什麼角落出來了兩個壯漢,然後抓起小兵就走,老掌櫃拱了拱手,道:“貴客請自便,銀錢自然有這廝付了,老夫這就把他抬回軍營,若不是這廝曾經是大人的親兵,再加上這廝上了戰場也有幾分本領,恐怕早就被亂棍打死。”
烏呢格怯怯的點點頭,道:“小哥對小老兒也是仁義一場……”
“哼,別聽他亂口胡言,這小子遲早要喝死,直沽城已沒有幾人願意以陪他喝酒了,你們陪他喝酒就是給他面子,貴客請自便,老夫若不是看在銀子的面上,也懶得理會他。”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卻是心中大喜,掌櫃再三說是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其實前提就是這混搭的小兵身份曾經是大人的親兵斷然沒錯,而他們皆是來自軍中,知道軍中向來重視派系,這小兵能夠得到這麼多訊息也是正常;至於他們口中所說的大人不叫其姓名,斷然就只有均州軍的張貴張大人了,得到張貴就在直沽城的訊息,兩人竟然多了一絲激動。
但很快便冷靜下來,若是小兵說得沒錯,直沽城內如今至少已有五萬騎兵、十萬步卒,甚至還有宋廷的十萬援兵將會到來,就憑他們幾人,若想從直沽賺那張貴的便宜,自然是痴人說夢話。
“諸位貴客,是否可有其他要求?”老掌櫃見他們沒有動靜,不由問道:“敝店有食盒可以帶走,諸位貴客是否想帶一些食材回去?”
“如此最好。”烏呢格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孛魯歡已忍不住開口,不過馬上想到了不妥,只好改口說道:“小老兒失禮了。”
烏呢格只好替他圓場,略帶尷尬說道:“我們少族長,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美食,老族長年老得子,痛愛之極,所以一時失禮,還請掌櫃原諒,這些食材,我等卻是萬萬吃不起。”
“無妨,”老掌櫃轉眼一笑,道:“冤大頭這不是還沒結賬嗎?那一錠三十兩的銀子在下吃定了。”
“放心,在下馬上去給你們張羅,到時你們留一個記號就行,保管那小子要認賬,這次定然要吃窮他。”
兩人剛想反對,老掌櫃卻抬腳就走,想來也是,有機會宰客那是再美妙的事情,他們兩人倒是沒有往深一層考慮,孛魯歡早已沉浸在喜悅當中,這次得來全不費工夫,直沽城內的情況他可是摸得清清楚楚,料想忽必烈再沒有人情,也要說一句“能幹”的中肯評語了吧?
可是烏呢格畢竟是常年的細作,此時雖是空閒下來,但竟然也沒有放鬆,三樓上坐的人不多,除了銀子之外,更重要的還是要有一定身份,小兵能夠上三樓,除了他有銀子外,更重要的是曾經的親兵身份,當然他兵痞子的性格也有一定的原因。
不一會兒還真讓烏呢格聽到了一個訊息,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兩個穿著打扮小將的宋將正嘀咕什麼,要不是烏呢格的耳朵厲害,說不定還真聽不出話來。
“老黃,你說元軍若是真打過來,咱們該什麼辦才好?”一個年輕的聲音小心翼翼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東張西望。
“怕什麼怕,城牆這麼大,元軍難道就能打到要害,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是……”年老的聲音搖了搖頭,道:“我說你還是不是大人的兵,怎麼變得如此膽小了,再說朝廷的十萬援兵不是快到了嗎?”
“聽說今天就有可能到了。”年輕的聲音也是自嘲的笑了笑,尷尬說道:“老黃,你還別說,這裡畢竟是人家大元朝的地盤,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你說咱們大人就憑什麼生了這樣的膽子,竟然在元朝的老虎口裡搶食了。”
“哼,老子說怕個球,這裡以前不也是咱們大宋的地盤,若是老子就不是搶百姓了,老子直接殺過去。”
“聽說今天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