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兔崽子們,跟老子幹活去。”
床子nú手大喜,卻沒想到王二虎狡猾笑道:“跟老子過去收割***頭顱。”
“呃,”床子nú手亂成了一團,然而王二虎卻是說到做到,到了戰場後竟然吩咐每一個小兵都要割一個頭顱,一些還算完整的頭顱還好,碰到一些被zha得鮮血和腦漿混成一團的元兵,讓他們狠狠的吐了好一會。
收攏了一下戰馬,竟然還有三百多匹完整無缺,也算是奇蹟了,看到受傷的戰馬,王二虎眼珠一轉,倒是有了主意。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王二虎莫名其妙的把鄂王嶽鵬舉的滿江紅唸了兩句,大聲笑道:“兄弟們,咱們也不吃胡虜肉,也不喝匈奴血,咱們吃元jūn的馬肉,喝元jūn的馬血。”
“呃……”在場的多是新兵蛋子,看到戰場上都是元兵的零件,不由都吐了起來,一個小兵有氣無力說道:“大人,馬肉、馬肉不好吃。”
“但也不能浪費了啊?”王二虎看著數不清的戰馬,撓了撓頭,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還沒等王二虎實施他的計謀,突然戰場中響起了一陣呼聲,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大聲的叫喊聲:“抓到了、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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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士卒在東市出售元jūn被打死打傷的馬肉?”平安街黃家的家主黃圃疑惑的看著管家,不敢相信問道:“這是不是真的?大jūn、大jūn莫非是打了勝仗?”
“怎麼就不是真的。”老管家手腳還有幾分顫抖,說道:“小老兒都看到了,將士們敲鑼打鼓的抬了上千匹受傷的戰馬,這些戰馬被huoyaozha死zha傷,估計治好也是白費yao了,他們一邊走還一邊喊什麼‘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說要在東市開刀,讓城內的百姓解解恨。”
“小老兒看到將士們都是歡天喜地,拉了一個小兵問了一下,人家也不怒,說打了一個大勝仗,沒死一個人,反而殺死了元jūn成千上萬,還說抓了元jūn一個大將。”
“難道又可以看殺元jūn大將了?”
老管家嗦得很,說了老半天黃圃才算明白過來,估計是打了勝仗,還是大勝仗,自己只是躲在內院,偶ěr聽到一陣爆zha聲,然而還不到兩個時辰竟然結束了,又說打了勝仗,實在是不可思議。
黃圃沉思了片刻,又命令下人出去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還讓老管家去割幾斤馬肉回來,若真有的話,馬肉雖然一點也不好吃,黃圃倒還是要硬著頭皮吃一點,元jūn南下以來,黃家的生意一落千丈,黃圃對元jūn還是恨得咬牙徹齒,真如他們所說恨不得“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又過了片刻,出去打聽訊息的下人竟然回來了,然而臉色蒼白得就像得了風寒一樣,見到黃圃,“呃”的一聲差點吐了出去。
“慘、太慘了。”下人說得很艱難,因為要預防吐了他主人一身,謹慎的退後兩步,說道:“南門開了,想過去看的儘管去,遍地都是元jūn的屍體。”
“元jūn的死人頭、數千死人頭堆成了一個人頭塔,呃,對不起,對不起。”
黃圃退後兩步才沒被下人吐在身上,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老管家總算回來,美滋滋的提了一大塊鮮紅的馬肉,一路還滴著血呢?
“老爺,老爺。”老管家卻是笑得皺紋滿臉,但走路卻是比往常要快好幾倍,高興說道:“老爺,真是馬肉、真是馬肉。”
“就在東市裡,也不說價錢,要多少給多少,小老兒要了十斤,給了十兩銀子。”老管家說道最後,不好意思說道:“老爺、老爺若是嫌多了,在小老兒工錢了扣。”
“不多,不多。”黃圃哪裡把銀子放在眼裡,他需要的是要確定是不是事實,到了晚餐,黃圃圍著一大鍋燉得糜爛的馬肉,沉吟良久,突然問道:“付師爺,咱們黃家如今可以調動的銀子還有多少?”
付師爺是黃家的大掌櫃,大吃一驚,沒想到黃圃會在這個時候問話,不過他對於這份工作也算上心,糜爛的馬肉帶了一點酸味,味道並不是很好,但不妨付師爺吃得開心,好不容易吞了下去,才道:“城外的產業目前是沒辦法調動的了,府上如今可以調動的銀子約莫還有三萬兩。”
黃圃又沉吟片刻,才道:“師爺,你今晚去一趟guan府,說咱們黃家要捐三萬銀子,但要有大宋戰地報的主編陳孚作證,還有要朝廷可信之人接手,只允許這些銀子落在士卒的手中。”
“好的,小的馬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