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到了白米斜街,每頓都有熱氣騰騰的飯菜不說,每季還添新衣裳,已經算是好日子了。再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到這種高門深院裡來當差。
別的不說,單是院子裡的風景,有假山有亭臺,還有五顏六色的花,豈不比年畫上畫得都漂亮。
四個冬住在一間屋裡,唧唧喳喳地談論著所見所聞。
還是冬雪看得清楚,沉聲說了句,“現下夫人跟老夫人打擂臺呢,咱們要想在這裡過得舒心,就得給夫人撐住臉面,切不能墮了士氣,扯夫人的後腿。”
冬晴樂呵呵地說:“我才不怕她們呢,一個個長得嬌滴滴的,我一人能打她們七八個。”
易楚卻不像冬晴這麼樂觀。
對於掌管信義伯府,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畫屏在就好了……可畫屏眼下懷著身孕,哪能讓她費這種神思。
易楚默默地嘆口氣,又翻了個身。
杜仲伸手攬過她,“別擔心,一切有我。”一下下拍著她的肩頭,不輕不重地。
易楚窩在他懷裡,聞著清淡的艾草香,呼吸慢慢地變得悠長而均勻。
杜仲無聲地笑了笑。
第二天,兩人起得仍是早。
冬晴從大廚房裡端來了早飯,朱漆雕著梅花的食盒,裝了滿滿的四層。頂上兩層是八樣小菜,四葷四素,第三層是四碟點心,有核桃卷酥、奶香花捲、千層糕和小籠包,第四層是兩樣粥,皮蛋瘦肉粥和紅棗薏米粥,一鹹一甜。
不大的炕桌,擺得滿滿當當。
冬晴悄聲對冬雪道:“難怪別人院裡都是兩人抬著,原來早飯吃這麼多花樣。那個王婆子還說,要是不合夫人口味,現點了她另外做。”
冬雪也壓低聲音,“也不知咱們吃的是什麼?”
說著話,冬雲與冬雨也拎了食盒過來,也是四層。
冬晴咧著嘴笑,“肯定也差不了。”
沒想到掀開來,不過是一碗糙米粥,一隻饅頭和一碟醬菜,四層一模一樣。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