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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也得給自己找個順心如意的夫君。氣死那家人!”

最後一句是跺著腳賭氣說出來的。

易楚樂不可支,卻不得不承認顧瑤的話很有幾分道理。

送走顧瑤,易楚去醫館找父親,“胡二哥的傷怎麼樣了,這麼些天沒去看看他也過意不去,我想今兒去一趟。”

“已經結痂了,就是天熱好得慢。你去看看也是應該,明天去吧,爹給你一道,順便帶些藥過去。”易郎中考慮得多,胡二這次對易家算是有大恩,再加上受了傷,如果提出什麼條件來,他怕易楚年紀小應答不當,白落了話柄。

易楚答應了,又商量道:“胡二哥當天新做的裋褐破了,我想另買塊尺頭賠給他,單獨給他不合適,順便給胡玫也買一塊,然後再給胡祖母秤兩斤好克化的點心,行不行?”

考慮得很周到,又不會授人以口舌。易郎中欣慰地點頭,“好,你看著去置辦吧,銀錢不夠,爹這裡還有。”說著掏出荷包,倒出兩小塊碎銀。

易楚連忙推辭,“不用,我這裡的夠花。”

易家是易楚管賬,所有菜蔬米麵以及人情往來的花費都從她手裡過,既然她說夠用,易郎中也不堅持,將碎銀又收了回來。

易楚去了之前慣常去的棗樹街那間布店。夏日即將過去,店裡已擺出厚重的秋冬布料,夏季穿的縐紗、繭綢以及細麻布相對便宜了許多。

易楚給胡二挑了塊土褐色的細棉布,棉布舒服吸汗,土褐色又不顯髒,即便沾點豬油豬血也瞧不大出來。給胡玫選得是塊湖綠色絹紗,胡玫身量高挑,帶著幾分英氣,穿湖綠色更顯清爽。

易楚對這兩塊布料很滿意,店家要的價錢也很讓人滿意,兩塊布一共才四百文。

付了錢鈔,易楚高興地跟夥計告辭,剛出門,瞧見馬路對面自木記麵館走出來一人。

好巧不巧,正是辛大人。

易楚被嚇破了膽,慌不擇路,轉身又進了布店。

夥計見怪不怪,笑著問:“姑娘還買點什麼?”

易楚賠笑道:“隨便看看,有合適的再買。”順著適才瞧過的布匹再一匹匹看過去,轉了一圈,狀似無意地朝門外瞧了眼,卻發現辛大人竟然沒走,定定地站在樹蔭下,彷彿入定了一般……

第14章 波瀾

辛大人靜靜地站在柳樹下,手裡搖著摺扇,就像在路旁乘涼的其他人一樣,姿態悠閒。可那雙幽深的眼眸裡分明帶著篤定,他不信易楚敢偷偷自他面前溜走。

昨夜,他幾乎落荒而逃,忘了句話沒說。依著易楚的聰明,應該主動過來表忠心吧。

他賭得就是自己對她的瞭解,看看能猜透幾分。

除此之外,自然還有點小小的心思。

多年顛沛流離的生活使他養成了戒備的習慣,跨出麵館的瞬間,他已將前後左右的人群看了個清楚,自然也沒漏掉易楚。

前一刻她還神采奕奕地對著夥計笑,可見到他,就像見到貓的老鼠,扭頭就溜。

他救過她一命,還先後饒過她兩回,她不惦記著報他的恩情,竟然敢躲。

就是這股莫名其妙的惱意止住了他的腳步,他偏要看看,她到底能躲到幾時?

易楚在布店對著殷勤的夥計簡直是度日如年,可對面的辛大人遲遲沒有離開的跡象,難不成他要站在那裡一輩子?

他沒事幹可以瞎耗著,易楚還得趕回去做午飯。她早上買了條新鮮鯽魚,已宰好了,專等著中午燉豆腐。

想到此,她心裡一橫,他就是在那裡又如何,這條路又不是他開的,還不許別人走路?更何況,自己完全可以裝作沒看見他。

賭氣就往外走,剛出門,便感覺一股莫可言說的壓力排山倒海般迎面而來,而那雙黑眸,就這樣,隔著馬路,直盯盯地落在她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這分明就是在逼迫她。

易楚頂著莫大的壓力,強忍著不抬頭,一步步往路邊挪,沒走幾步,心思突轉,迎頭朝馬路對面走去。

她終於還是來了。

辛大人臉上浮起淺淺笑意,很快地散去,黑眸朝著易楚冷冷一掃,停留在她月白色中衣的領口處,中衣是立領,繫著兩粒亮藍色的盤扣。領子雖高,遮掩了大部分的頸項,可仍有斑斑紫紅露在外頭,在白皙的肌膚上,很是明顯。

昨夜那種拂過羊脂玉般的溫潤滑膩的感覺猛然湧上心頭,辛大人搖著摺扇的手頓了下,目光移到她的臉上。

眼底有明顯的青紫,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