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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麼晚出去遇到巡夜計程車兵怕說不清,要是起了爭鬥傷口裂開你豈不是白忙活?”

易楚卻又急了,“不行,孤男寡女……”怎麼能同宿一室?

“我知道你已經定親了,放心,我不會碰你,也不會讓別人知道。”辛大人大步走到羅漢榻前,俯身趴在上面。

易楚見狀,雖覺不妥,可也無可奈何,想起之前幾次在屋裡獨處,他行為還算端正,並不曾有過逾矩之舉,遂咬了牙問道:“要不要給你拿床毯子蓋一下?”

辛大人不客氣地說:“好。”

取過毯子來,易楚徑自撩簾進到內室,合衣躺在床上。

本以為睡不著,沒想到頭一沾枕頭,倦意便滾滾而來……

辛大人屏息聽著,直到內室傳來悠長均勻的呼吸聲,才慢慢起身,走到易楚的床邊。

怒氣從他挺直的身體裡絲絲散發出來。

易楚,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瞞著他私自跟別人定親。

明明,他已表達得清清楚楚,她卻置若罔聞,到底是不信還是不懂?

辛大人驀地扯開束髮的綢帶,墨黑的長髮如瀑般灑落下來……

第25章 及笄

易楚睡得很安穩,濃長的睫毛鵰翎般遮住了那雙溫柔的眼睛,水嫩的雙唇微微上翹,似乎含著笑意。

夢中的她不若平日那般拘謹,而是帶了些不諳世事的單純。

說到底,她也不過剛剛十五,還是個孩子。

辛大人想起在曉望街見到的她,挎著菜籃,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又想起在醫館買藥,她溫柔的眼眸。

明媚大方,溫柔親切,這才是真正的她吧?

可她在他面前總是拘謹,小心翼翼地生怕說錯話,做錯事。

她是怕他的。

他握著生殺大權,這世間又有幾人不怕他?

即便所有人怕他都無所謂,只要她不。

辛大人緩緩蹲在床前,目光凝視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溫柔又溫存。

要不是方才把嚇著她,他還真想好好地教訓她一頓。他離開不過半個月,她就定親,怕自己嫁不出去,竟然這麼著急?

也不選個好人,就醫館那小子,毛都沒長齊,一看就是個軟蛋。

不過……成親也好,免得再有人想打她的主意。

婚期還有一年,他總會想法退了這門親事。他退過親,她也該退一次,這樣才公平。

而且,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地退親。

她心裡也是有他的吧?

想起乍見面時,她臉龐驟然迸發出來的神采,還有眼眸裡不加掩飾的喜悅,辛大人唇角微彎,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她細嫩的臉頰,撈起她鬢邊一縷髮絲與自己的髮結在一處,“阿楚,結髮即為夫妻,你是我的,別想著逃開。”

聲音柔且低,猶若呢喃。

說罷,將髮結剪下,塞入懷裡。

想了想,猶不知足,再結一縷,剪下來放在易楚枕畔,“阿楚,你得慢慢接受我才行,我才是你相伴終生的夫君。”

卯初時分,窗戶紙已透出朦朧的魚肚白,易楚習慣性地睜開眼,入目便是那支繪著白梅花的梳篦。

想起昨夜之事,易楚一個激靈坐起身,低頭看了下裙裾還算齊整,便舉步來到外間。

羅漢榻上空無一人,棉毯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上面。

也不知他是何時走的,別是天亮被人瞧見才好。

易楚鬆口氣隨即搖頭,她不能收他的梳篦,就是上次的碧玉鐲子,也是要不得的。

她已是待嫁之身,怎可能收別的男人送的東西?

總得找機會還給他,將事情說明白才行。

易楚拿起梳篦,準備與玉鐲等物放在一處,不曾想梳篦下面竟壓著……一簇頭髮?

而且還是兩綹結在一起的發,一綹粗硬,一綹細軟。

易楚驀地想到了什麼,攬鏡自照,果然左鬢的頭髮比右鬢少了一大截,看上去甚是突兀。

他竟然敢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別說身之髮膚受之父母,輕易剪不得,就說今日她的及笄禮,是要上頭梳髻的,這樣兩邊不齊,別人會怎麼看。

易楚氣得臉色漲紅,照著鏡子比著左鬢的長短將右鬢的髮絲也剪了半截,細心修了修才覺得稍微自然點。

忿然放下鏡子,復又瞧見髮結。

無疑,那縷細軟的頭髮是自己的,另外一綹呢?

腦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