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些,一個矮些。
易楚指著那位男子,“他是你爹?”
“嗯,”辛大人笑著回答,“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如此,孩子們在鬧,我們在笑,你我相伴終老,”不過話音一轉,“就像你所說,先生女兒再生兒子也行。”
易楚羞紅了臉,伸手掐他一下。
辛大人又笑,少頃,神色變得凝重,“待我走後,你替我把它交給阿俏,順便看看她好不好……如果她問起來,就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易楚重複一遍。
辛大人點點頭,又取過旁邊的花梨木匣子,“這裡是當年我父親受冤的一些證據,你先收著,該怎麼處理我會給你寫信。”
這東西太重要了,易楚不敢開啟瞧,只疑惑地問:“既然有了證據,為什麼不交給皇上也好為你父親洗雪冤屈?”
“天子金口玉言,哪能有錯?我想等新皇登基之後再呈上去。”
易楚對廟堂之事絲毫不懂,便不多問,默默地將匣子抱在懷裡。
辛大人又一一交待了其他事情,兩人各自正好衣衫,坐著馬車往曉望街趕去。
易郎中見到他們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也不出聲招呼,徑自轉身往書房走。
一看就是氣極了的樣子。
易楚尷尬不已,臉皮漲得通紅。
辛大人安慰道:“父親是氣我,並非責怪你,別擔心。”
易楚小聲地說:“我去瞧瞧。”
辛大人沉默片刻,“也好,父親若是責罵你我,你聽著便是,別分辯,免得更惹父親動氣。”
易楚應著,先去西廂房跟衛氏問了安,又到廚房沏了壺茶,端著進了書房。
易郎中頭不抬眼不睜,默默地坐在書桌前,手裡捧著本醫書看。
易楚將茶放在桌面上,柔柔地喚了聲,“爹。”
易郎中沒聽見一般,嘩啦啦地翻書翻得飛快。
易楚就跪在了地上,“女兒錯了,請爹責罰!”
易郎中“哼”一聲,仍不開口。
“爹,”易楚扯扯易郎中的衣襟,“女兒知道錯了,可是並不後悔。”
這是來認錯的?
這分明是來示威的。
易郎中氣不打一處來,將書扔在地上。
易楚撿起來,雙手捧著放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