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肩頭的箭傷是在永清傷的,前前後後將近一個月才真正痊癒。
輕輕地伸出手,撫在他的肩頭,低聲問:“還痛不痛?”
辛大人愣了片刻才反應出她問得是什麼,柔柔地回答,“早就不疼了,”就感覺她的手又輕輕地撫在他背上。
輕柔溫存的小手,像桃花林飄落的花瓣,芬芳溫柔,讓他整個人都舒服寧靜起來。
易楚卻心疼不已,一路摸過來,他背上的傷疤少說也有十處。
短的約莫寸許,而長的有一尺多長,幾乎橫貫了整個脊背。
想想就覺得可怖,也不知當初情勢是如何兇險,他又怎麼忍受得了這份疼痛。
易楚生出一種憐惜來,忍不住從背後抱住了他。
她豐盈柔軟的肌膚緊貼在他脊背上,辛大人覺得適才冷卻下去的血液又燃燒起來,像噴湧的岩漿,咕嚕嚕地冒著泡。
側身,目光對上易楚的視線,不覺愣了下。
那雙大大的杏仁眼裡,盛著愛戀、痴迷還有濃濃的憐惜。
她憐惜他……辛大人心軟如水,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這樣一個嬌嫩的小人兒,靜靜地乖巧地躺在他的懷裡。
掌下是細軟如花瓣的肌膚,鼻端是芬芳如花香的氣息,耳畔是她細細如低語的輕吟,辛大人血脈賁張,悸動似脫韁的野馬在他體內橫衝直撞。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是不等入內就能感到易楚疼得哆嗦。
辛大人心裡很是猶豫。
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會疼,卻沒想到會這麼疼,易楚外表柔弱可心裡卻極堅韌,連她都露出難忍的神情,想必是疼得狠。
易楚淚眼婆娑地凝望著他的面容,烏黑濃密的劍眉,高挺筆直的鼻樑,線條冷硬的臉頰……這就是她喜歡的人,喜歡到心都痛了的人。
她已經決定了,眼前這個人是她傾心愛著的,不管他能否平安歸來,她總不會另嫁。所以,一早就打算,自己的身子只能交給他。即便以後他不在了,有過這一回,她這輩子就別無遺憾。
眼下雖然被他抵得難受,卻是不打算放棄。
雙手緊緊摟著他的後頸。
這種情形下,哪個男人都不可能退縮,辛大人本就忍得難受,被她這般鼓勵著,便也順勢而為……
良久,辛大人抬起頭,臉上露出舒服輕緩的表情,他溫存地吻著她的耳垂呢喃,“小乖乖,我的小乖乖……好不好?”
“極好,”易楚低低應著,眼眸水光瀲灩,顯然還未完全自適才的情動中恢復過來。
他也覺得極好,好到他還想再來一回。
現在他對這種事已略有心得,再來一次準保比現在還暢快。
可是看到已經泛出灰白的窗戶紙,還是選擇了放棄……反正來日放長。
易楚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沉沉睡去,辛大人卻不想睡。
他已經改變主意了,原先他想為了國仇家恨豁出性命也無妨,可現在,他不想死。他得活著,為了易楚也為自己活著。
易楚是他的女人,沒準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拋下她獨自承受這些。
還是按照俞樺所說,把林槐與衛楊帶上,林槐曾做過斥候,最懂得隱蔽與偽裝,而衛楊是獵戶出身,有一手在山野林間生存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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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易楚才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的陳設,恍惚片刻才記起身在何處。
耳畔傳來溫柔低沉的聲音,“醒了?要不要再睡會?”
接著一張俊俏不失剛毅的臉出現在眼前,唇角帶著笑,眸中也帶著笑。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易楚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一把扯過被子,鴕鳥般將頭縮了進去,這才發現自己仍是未著衣衫,越發羞於見人。
辛大人隔著被子輕輕地拍,聲音低柔醇厚,“你不想起來嗎?今天是外祖母的生辰。”
啊,外祖母的生辰,她還沒有買菜……易楚卷著被子坐起來,四下打量著尋找自己的衣衫。
外衣仍好端端地放在床頭矮櫃上,可中衣呢?
是他幫她脫的,也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易楚又是氣又是急。
辛大人笑著遞過一隻包裹,“不用急,我去八珍樓定了席面,午時兩刻就送過去……衣服也帶來了,你換上吧。”
易楚有片刻的愣怔,“你去了我家?”
“嗯,一早給外祖母拜壽,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