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著莊靖鋮的目光中滿是疼惜,輕聲問:“植物人是什麼?”
“植物人就是他人還活著,但是也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他沒有意識,不能睜開眼睛,不能說話,除了安靜的躺著,呼吸,什麼都做不了。”
蘇瑾寒的眼淚驟然啪嗒落下,心跳幾乎停止。
莊靖鋮皺著眉看蘇瑾寒一臉難過的模樣,似乎並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這麼難過。
蘇瑾寒難過的別開眼睛,哽咽著問:“那失憶是怎麼回事?”
“失憶這事兒啊,是他醒來之後,這兩天我們才發現的。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知道自己是哪裡人,但是卻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會掉落水中。總之就是,過去的事情他記得,但是近期的事情,卻不一定完全記得了。”
“因為我也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近況,所以無法判斷他到底記得多少,又忘記了多少。”白秋落說。
蘇瑾寒心裡酸楚,記得過去,不記得現在,所以連帶著也將她給一併忘記了是嗎?所以她對他來說,就那麼不重要,可有可無是嗎?
白秋落見蘇瑾寒難過的模樣,心裡明白她肯定和莊靖鋮有過什麼,便想著轉移她的注意力,道:“好啦,傷口包紮好了。不過這幾天不能碰水,每天要按時換藥,過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蘇瑾寒抬頭看她,忽然反手抓著白秋落的手:“秋落,你叫秋落是嗎?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可以啊。”白秋落點頭。
蘇瑾寒哽咽著問:“那他能不能,他的記憶還能不能恢復?”
他們好不容易相愛,她好不容易找到他,為什麼上天要對她這麼殘忍,就這樣剝奪了屬於他們的記憶?
白秋落猶豫了一下,“這個我不能完全的保證什麼,有恢復的可能,但也有可能就一直這麼失憶著。因為他在落水的時候腦部遭遇過重擊才導致的失憶,但是現在的醫療條件有限,我也不能夠保證他什麼時候能恢復。就是……”
白秋落想說就是在現代社會也不能保證他就能恢復的時候,邵南初淡淡的一個眼神,讓她頓時住了嘴。
好吧,但凡涉及到醫學,她就總會忘乎所以。
蘇瑾寒抓著白秋落的手用了力。
似哭似笑的面容帶著難言的悲傷,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秋落被抓得有些生疼,微微皺眉,輕聲道:“姐姐你彆著急,這都是機率性的,止不住哪一天,他自己就好了。你再這麼用力,我剛剛就白給你包紮了。”
蘇瑾寒慌忙鬆開手,一邊抹淚,一邊道:“我……對不起,我抓疼你了吧。”
“我沒事,倒是姐姐你看著並不怎麼好。”白秋落甩了甩手,說。
蘇瑾寒勉強一笑,道:“我沒事,他現在坐在輪椅上,是他的腳……”
難道他腦子出問題了,腳也有問題嗎?那還真是噩耗中的噩耗。
“哦,那個啊,別擔心。他脊椎受了傷,一時間用不到力,加上他也剛醒來十幾天而已,養一養,過段時間,自然就可以站起來了,不影響的。”白秋落道。
蘇瑾寒聞言,這才算是微微鬆了口氣。
“好了,都問夠了吧,問夠了到我了。”一旁的莊靖鋮總算放下了杯子,插嘴說道。
蘇瑾寒抬眸看他,眼神悽楚中帶著幾分清明。
瞭解了他的情況之後,她怎麼還捨得去怪他?
在濤濤洪水中活下來,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了吧,若不是遇到好心的白子信將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