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給的也是十足十的銀子,自己這裡貼上二十兩賺個好名聲,就算是被騙,也不損失什麼。
當天下午買了米糧,去那些貧苦老弱的家中行善,倒也是得了不少的好名聲,好久不叫的善人名頭,這個下午又是被傳揚了起來。
晚上夫婦兩個忙碌一天,都是疲憊異常,回到家中看了下工場就睡下了,又過了一天起來,卻發現在床頭掛蚊帳的杆子那裡有一條薄絹,上面用香墨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字“後院柴房”。
夫婦兩個人慌忙的穿戴起床,朝著柴房跑了過去,柴房的大門緊閉,推開一看,在空處用布蒙著長方形的東西,陸趕忙手過去掀開了蒙布,卻發現是個放平的木架,邊上陸開的婆娘很是憤懣的罵道:
“這東西算是什麼富貴,一個破木架子!”
陸開一看到這個卻是呆在了那裡,許久才顫抖著聲音說道:
“孩子他娘,真是仙人給咱們送金銀來了,這東西一個人可以幹十個人的活計……”
一臺紡機安靜的平放在柴房中,就是鄧閩發明的那種……
第四百七十七章 福兮 禍兮 陰謀兮
量在人手沒有增加的情況下面,驟然的增加了八倍或不管原來的利潤如何的微薄,一下子翻了這麼多倍,想不發財也難了。
陸善人發財了,滄州各個府縣的人都是在這裡傳言,從前陸家是紡紗織布都做些,自己生產原料,自己銷售,不過突然間,所有的傭工都開始紡紗,而且棉紗的產量不可思議的高,產量高,價錢也是降低了下來。
商人們都是逐利之徒,自然是誰家的棉紗便宜,就會用誰家的,使用了陸善人工場裡面的棉紗,自己的成本也可以降低不少,賣給來收購布匹的商人們,利潤也是增加不少。這麼一來,許多的紡紗作坊甚至是民戶都是被陸善人的工場打垮,接下來的事情,也不用人教什麼。
凡是商人都只會是自動自覺的去做一些事情,陸善人和下面的地主簽了契約,規定他們所種的棉花,都要交給陸家來紡紗。
等到周圍的人意識到陸家發財的時候,陸善人已經是滄州甚至是北直隸南面最大的紗廠主了,他的工場防衛的極為嚴密,紗廠的工人們都是吃住在裡面,輕易不得外出,陸家還在縣城外面買了莊園。
把傭工和他們的家屬都安置在裡面,總得來說,為了保密,已經是把自己的紗廠變成了一個半封閉的區域。
北直隸南部的布匹產量加大,對於銷售的價格也是逐漸的有了自己的話語權,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在陸家從神仙的手中獲得了紡紗機之後,在另一個縣城,還有個商人也是因為差不多的途徑。
平日裡面在街坊鄰居之中的風評很好,一是虔誠神佛,二是時時行善,所以某位仙風道骨的仙長找上門來,傳下來寶物和天書,結果這商人找了兩三個木匠進門,半個月之後,他們家的布匹產量也是增加了許多倍。
而且據說是用工很少,完全是靠著河流的驅動,用水車來織布,這個商人可不像是陸善人這麼懂得韜光養晦,而是大肆宣揚自己因為做好事做的多,得到了神仙的垂青。
大凡民間的人行善積德,心裡面固然是有做好事的心思,可也想我做這些好事冥冥之中也會有人看到,肯定是會有好報,即便是不在今世,也許就在來世,這麼說雖然是尖酸刻薄,可卻也是世間真相。
做好事突然得到了仙人垂青,肯定是要大肆的炫耀一番,陸開鄰縣的商人就是如此,陸開和那名商人,一個紗廠,一個布廠,兩個人的買賣都和吹氣一樣的膨脹了起來,不過這樣的膨脹,在最開始的時候,或許是對自己身邊的上下游產業有所促進,可是到了兩家的生意介面之後,巨大的產量和低廉的價格迅速把其他的同行擠破產了。
這種情況和鄧閩在松江遇到的沒有什麼大區別,很快的,就有人去官府密告,說是陸開和鄰縣的那個商人祭祀妖魔,信奉白蓮邪教,並且把人圈禁在自己的莊園之中,陰蓄兵馬,欲行不軌。
在屢次變亂的北直隸和山東,對於這樣的密告,向來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加上官府也是垂涎兩家迅速膨脹的財產,兩家因為是乍富,所以還不知道和官府打交道,換句話說,還沒有來得及官商勾結。
滄州的衙門從來沒有這麼高效的效率,官差和衙役迅速的衝到了兩人家中抄拿,結果很簡單,當然不會抄拿出來什麼東西。
但是陸家橫置的紡紗機和鄰縣那一家的水力織布機器,再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衙役們或多或少的都是收了其他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