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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行事做人都是小心謹慎,生怕被人抓到了把柄,這等交接白蓮的傻事,怎麼會去幹。何況自家已經是過的錦衣玉食,何苦去信那來世的勾當。

說白了,就是有人陷害,這麼多織工收留起來,本以為是做好事,別人感恩還來不及,那裡會有壞心,誰想到還是被人鑽了空子,想要栽贓太容易了,幾個人在偏僻的地方挖坑把人埋進去,身上隨便找些油漆刷幾個紅字就是,什麼白蓮的法器,那種東西遍地都是,根本不稀罕,衙門裡面也不知道存了多少。

看著坐在公堂之上的知州大人,容員外覺得對方雖然是滿臉嚴肅,可其中卻隱藏著絲絲的貪婪。然後看看道貌岸然坐在知州邊上的幾名錦衣衛,那就是稅監馬公公的隨從,這一切都明白了。

想起自己在幾天前還興高采烈的收購那些小商人們的產業,到了現在,這卻到了自己的身上,什麼下場他也是明白,容員外連爭辯都是懶得爭辯了,只是頹然的癱在公堂上,人證物證都是齊備,就連供狀都是寫好了,幾個衙役過來抓住他的手畫了血押。這就算是結案了,接下來就是抄家。

事情簡單的很,在容家宅院的門口,馬稅監的手下早就是圍在了那裡,衙門出來的衙役飛馬帶來了公文,這些人立刻是進府抄拿。

這和稅監督稅已經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這就是明目張膽的謀奪家產,聽著容家宅院裡面的驚叫和哭喊,還有大聲的喝罵,濟寧的大戶人家心裡面都是暗自惴惴,馬稅監行事如此的沒有規矩肆無忌憚,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勾結白蓮,意圖不軌,容員外的判決很快就是下來了,十日後遊街示眾,然後容員外一家五口,斬立決。

此外還有一件小事,告發容員外的那幾個‘人證’,從衙門裡面出來之後就消失了,第二天,在小巷裡面發現了他們的屍體,看那個樣子,像是被許多人毆打過……

第五百四十六章 誰為哀者

稅監真是得意非凡,容家被破給他帶來的錢財收入真而且讓他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就是買通對方家裡的下人進行誣告。

容家收留的那幾個織工就是如此,馬稅監的手下只不過用了一百兩銀子的價錢,就讓這幾個人滿口答應,按照他們的吩咐來進行什麼埋死屍誣告之類的事情,這等貪圖小利的人遍地都是,而且用起來沒有什麼後患,給了銀子打發了就是。

知州衙門也在這件抄家的事情上分了一筆錢,馬稅監和知州都是皆大歡喜,他們自然不知道,告密的那幾個人離開公堂之後,就被憤怒的織工們堵在小巷子裡面硬生生的打死了,當然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去關心什麼。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整個濟寧城的豪門大戶都是心生警惕,或者說是心生畏懼,這些豪門大族原本以為自己在這次的督稅風潮裡面,跟著馬稅監的腳步,在後面收買中小商戶被罰沒的財產,收容他們被遣散的人員,這麼下去,就算是現在的稅額敲詐多了些,等到稅監走後,很快的就可以透過做生意把錢賺回來。

誰也沒有想到,本以為自己是狼,最起碼也是狗,可以跟在馬稅監的後面吃羊,直到容家破家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羊,馬稅監這支老虎在那裡虎視眈眈的準備吃掉他們,畢竟他們更肥。

收買家丁織工的手段,這些豪強們也是知道,那幾個告密的被活活打死,家裡面婦孺老小都是被捆起來丟進了運河裡面,這也是他們的震懾手段,可是他們也知道,這樣的手段防不勝防,濟寧世代的富裕,大戶豪門家中的僕役家丁,外面僱傭依附的做工的人。誰家不是幾百上千。

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同姓,或者說進了家門之後才是改姓,這些人誰知道會不會在幾十兩銀子,幾百兩銀子面前動心,全遣散了也不現實,因為這些大家大戶的,根本離不開下人們地存在,離開之後根本就無法運轉。所以在把那幾個告密的人幹掉之後,幾乎是每家都備了一份重禮送到了稅監大人的府上。

只有很少數的幾個。看出來了目前的形勢有些不對,索性是帶著家小和細軟,藉著出遊的名義或者是泛舟南下。或者是搬到沒有稅監的地方,其餘的人都是在那裡等待,希望看看形勢有沒有什麼變化。

距離容家被遊街還有五天的時候,第二戶人家被抄家捉拿,這個地罪名很簡單。就是偷逃了稅款,這家是濟寧城最大的棉商古家,收購北三省的棉花,然後在濟寧中轉銷往南方,古家地一名師爺拿著機密的賬簿來到衙門告密,說是古家和海上的海盜有關係。此時有個很奇怪的政策,就是稍微有些規模的商人都在海上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