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浙江佈政衙門的差役,上前打了個招呼。
擁在城下如臨大敵計程車兵們這才把臉上的戒備換成了討好的笑容,這可是佈政大人的愛婿,山東某衛所的指揮使,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管轄關係,畢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終歸是得罪不得的大人物。
看著對方這個樣子,江峰也不客氣,直接安排幾個兵丁抬著箱子跟著他一起上了城牆,自己手下的幾十個鐵丁卻從馬車上面卸下了鐵甲——這些都是跟著官船帶來的,江峰的原則是一定要讓自己手下的裝備保持在最佳的狀態,如果對敵的時候因為裝備不佳吃虧,那豈不是冤枉。
杭州是幾個朝代的經營,城牆頗為的堅實高大。來到城牆上面,江峰才覺得長了見識,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盾牌,在靠近城外的垛口那裡,整齊的豎著一排高大的
比正常人還要高出半個,完全的把人遮蔽在其中。
在盾牌的後面,杭州城十幾位有責任上城頭的文官和幾位武官都是小心翼翼的,順著縫隙朝著外面看。
聽到後面的響動,這些神情緊張的官員差點跳了起來,一看到上來的是一個陌生的武官,馬上是有人就要破口大罵,領著江峰上城頭的幾個軍官連忙通報一下。這才是臉上多雲轉晴的過來見禮。
打量城上的官員,江峰發現除了劉順的臉色鎮定如常之外,其餘的人個個是神色驚慌,不由得對自己的老丈人評價高了許多。
劉順看著自己的女婿大搖大擺的上城來,心中自然是埋怨幾句,不過他也知道即便是訓斥毫無作用,連自己的女兒都是被人硬搶了去,那裡還會在乎什麼自己的岳父威嚴,江峰在那裡恭敬的拱手為禮,開口問道:
“佈政大人,倭寇已經是攻城了嗎?”
這句擺明是挖苦的話,讓城頭的文武官員各個臉色古怪,不過剛來赴任的劉順卻有些想要發笑的,禁不住在那裡咳嗽一聲,正色說道:
“探子在三十里外發現了倭寇的蹤跡,估計還得過會兒才到。”
江峰無言,過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城下開始傳來了稀落落的聲音,有人大吵大鬧,大笑,絲毫沒有什麼戰爭緊張地氣氛。江峰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卻看到在城頭的軍士和官員齊刷刷的把頭縮了下來。
劉順的反應還沒有這麼迅速,身邊的幾個隨從看著自己蹲下了老爺還在那裡站著,也顧不得什麼尊卑之別,七手八腳的就拉了下去。
江峰環顧城牆,寬闊夾道中,竟然是隻有他和手下在那裡站著,幾個獵戶已經是開始拿著自己的弓箭開始調整弓弦地,江峰手下因為匠戶子弟的眾多。在戰鬥之前都是抓緊一切時間在保養兵器。
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在垛口朝著下面看,看到幾十個倭寇站在距離城牆很近的地方大聲的鼓譟,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顯然是在羞辱城上地守軍。
“這些是大股倭寇的前哨?”
江峰好奇的問身邊的一名軍官,那名軍官瞪大了眼睛,小聲說道:
“大人。還大股,就這幾十個倭寇還不夠啊,也真不知道是發什麼症了,每次來都是在城外叫囂……”
江峰沒有管身邊的人的要和,站了起來朝著下面張望,下面的倭寇看著城牆上居然他有人冒出頭來,在那裡更是各種話亂吼了出來,雖然日語江峰壓根不懂,不過裡面的“八嘎”之類的話語他還是明白的。
看到身邊地武官邊上有一副弓箭,江峰直接就是拽了過來。朝著下面的囂張之極地倭寇一箭射了過去,出乎他意料的是。太陽還是高高地懸在天上,這麼明亮的環境。顯然城下最多是在身上穿著竹甲的倭寇不會看不到。
可是在那裡一點閃避的意思也是沒有,答案馬上就是出來了,江峰本來拉弓松弦放箭就感覺到非常的省力,結果射出去的時候,箭支給人的感覺竟然是“飄”過去的,之所以到了倭寇地跟前,倒不如說是城牆比較高,就算甩也甩到那些鬼子的跟前。
這一箭飛下去。下面更是鬨堂大笑,一個倭寇甚至撿起來箭支插在屁股上衝著城上地江峰扭來扭去。
在盾牌保護下的杭州文武官員有寫膽子大的順著縫隙朝下看去。也是看到了江峰的射箭結果,頓時是嗤笑連聲,新來的佈政劉順升遷太快本來就是被這些比他大許多的官油子們嫉恨,剛才江峰那種肆無忌憚的舉動更是讓他們不滿。
現在這個大大咧咧的武官吃癟了,眾人在那裡彼此對視一眼,都是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劉順在那裡感覺到難堪之極,在那裡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還沒有等江峰迴身吆喝把火銃